我自己的女人不能
要说起来,艾劳觉得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本来就是龙暮云的女人,只不过之前没公开,现在被世人知晓了呗。

当然了,这是艾劳的想法。

习昇等人,自然不是这么想的。

他们也刻意低调不想惹人注意,通过盘查之后,入了城,结果就听到到处都在说两件事——第一件,就是龙暮月死了,第二件,就是龙暮云要纳妃了。

说起来,说第二件事的人明显多些,脸上都有喜气洋洋的感觉,至于龙暮月的死,百姓说起来都是幸灾乐祸的——那样的人,不死还真是个祸害!

老三对艾劳的感情肯定是确定了的,他心思细腻,总是能将百转千回的情感融入乐音里面,带给艾劳别样的感受。听到艾劳即将成为龙暮云妃子的消息,不可否认的,他心里酸涩得难受。

至今,他也不确定艾劳对他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有时候他会想,无所谓,不管她的态度如何,只要他能在她身边,关心她,保护她,看着她幸福,就够了。可现在,这种想法越来越被另外一种极度的狂热所代替——他想拥有她!他想让她关注他!他也想要同等的情感付出!

自进了城,习昇的脸色就是紧绷着的,抿着唇,一直没说话。

老四、老五、老七也是心思各异,但心里酸楚肯定是免不了的。

不约而同的,他们会想一个问题——如果真的成为了龙暮云的妃子,那以后呢?

欧阳澜抱膝在马车里坐着,看了一眼屈皓,缓缓开口道:“你说,那女人怎么就这么好命?”

屈皓躺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有股淡淡的忧伤,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这股莫名的情绪从何而来:“也许吧。龙暮云,是个很好的男人。”

欧阳澜叹口气:“她哪里好了?脾气臭,小心眼,不讲理,除了长得好看点,一无是处!善良和她不沾边,贤淑和她不熟悉,这女人估计就没念过三从四德!”

屈皓淡淡扫他一眼:“你想多了,她人品怎么样,该是龙暮云担心的事情。”

欧阳澜忿忿道:“我这不是为龙暮云叫屈嘛!那么好一个男人——对了,你说,习昇他们,还不得气死?这下看他们怎么办!我就不信,那女人都和别人成亲了,他们还能跟着她?话又说回来,就是可怜五哥了,你说五哥怎么也喜欢她呢?她到底哪里好了?”

屈皓抿了抿唇,开口:“欧阳澜,你为什么不喜欢她?”

欧阳澜瞪大眸子:“她浑身上下我一个看顺眼的地方都没有,我会喜欢她?”

“可是,我看你挺在意她的态度,有时候,她说一句不好听的话,你能难过半天,她说句好听的,你又能高兴半天。”

欧阳澜几乎想跳起来了:“我哪有!你别血口喷人!”

屈皓看着他想吃人的样子,笑了笑:“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没有就没有啊。”

欧阳澜哼了一声:“我就是不想让你把我和她牵扯到一起,我才不在意她的态度呢!”

“其实,我也不明白,我这样缠着她,真的只是为了报恩吗?”屈皓看着车顶,似在自言自语:“好像,还有一些我不知道的东西。”

欧阳澜跟见了鬼似的:“你不是喜欢她吧?”

屈皓却没说话。

欧阳澜觉得要疯了,他就看不出这女人哪里好了,其他人喜欢,他没办法,可屈皓是跟他一起的,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在艾劳身边的,他怎么能喜欢艾劳呢?“屈皓,你可别犯傻啊!她那样的女人,你喜欢她什么啊!再说了,她那么多男人,你真能接受啊?”

屈皓还是没说话。

欧阳澜急了,直接抓住他手臂:“你是不是就是看着她有权有势?你屈家也不差啊!何必喜欢这样一个霸道自私不讲理的女人?屈皓,你可别糊涂了,要喜欢,至少也该是知书达理,温婉贤惠的——屈皓,你倒是说话啊!”屈皓摇摇头:“我心里很乱——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喜欢,应该不是,我也觉得我不可能喜欢她那样的女人。”

“这就对了!”欧阳澜松了一口气,放开了他的手臂,坐在一旁:“我跟你说,天底下才艺双绝的女人多得是,你不知道,我柔然姐姐——算了,就是那天在船上见到的那个珠因,也不差啊!除了身份不说,那样的女子也算是能让男人动心的了。屈皓,你可千万别喜欢她,不然,到时候受罪的可是你!”

“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问为什么!你自己不会看,她经常乱发脾气,又小心眼,不讲理,你要是喜欢她,她还不得欺负死你!你看她那些男人,在她面前,大气也不敢出,真是丢男人的脸!要是我,哼,肯定让她服服帖帖的你笑什么啊!我说的是事实啊!”屈皓真是忍不住笑了,他觉得欧阳澜有时候的想法真的挺简单,他只看到了艾劳欺负那些男人,怎么就没看到那些男人全部都是甘之如饴的?

“别笑了。我告诉你,以后有机会了,让你见见柔然姐姐,比她还好看呢,跟天上的仙女一样。”欧阳澜提起林柔然,一脸陶醉:“到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了。”

“欧阳澜,你觉得,要是姥姥有一天,在你面前乖乖的,温柔贤惠,小鸟依人,你会动心么?”

欧阳澜愣了愣,脑海里随即出现艾劳依偎在自己怀里的画面——她抱着自己的腰身,自己抚着她的发,两个人,亲密无间地相贴!

欧阳澜的脸唰地红了:“瞎说什么呢!她怎么可能有那么一天!”

说起来,屈皓和欧阳澜两人的容貌,真是不相上下的,只不过,屈皓身上,多了淡淡的书卷气,而欧阳澜,则透着无需装饰的贵气,是那种自小养尊处优熏陶出来的富贵子弟身上的特点。

屈皓心挺细,不过这少年喜欢把什么事都埋在心里,这会儿看见欧阳澜红脸了,大概也能猜到点什么——情窦初开的年纪,总是对那些事异常敏感:“你没注意吗,她虽然挺强势,可有时候,她也有温柔可人的一面。”

这话说出来,屈皓自己都觉得挺奇怪的——什么时候,自己如此关注她了?

欧阳澜是死活都不承认的,反正他没见过,在他印象里,这女人就是个不讲理的霸道女人!

两人都不说话了,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一行人即使再低调还是频频引起路人注目,不说几大护法个个都是俊气高大潇洒,只习昇一人走出来,就能迷了那些人的眼!

老五来过几次,认识路,一马当先地朝着太子府前进。

龙暮云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他知道是艾劳的人杀了龙暮月,肯定就不会费心思了,敷衍了那些人,他就迫不及待地想去太子府——一来不放心龙溟,再一个,也和艾劳商量商量那件事。

结果,半路上,和习昇等人,不期而遇。

几人勒了坐骑,目光里都有了些审视的意味。

要说起来,龙暮云没真正和习昇接触过,他大概熟悉一点的,就是老四和老五,这会儿看见他们,作为主人,他自然是要先打招呼的:“你们到了?一路辛苦了,快些进府歇息吧!”

习昇只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了。

老三见习昇不说话,他只得上前道:“是,我们正打算去找姥姥。”

龙暮云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吧!劳儿此刻在太子府呢!”

龙暮云心里难免喜滋滋的,这会儿的感觉,就好像自己是男主人似的,艾劳就好像是自己的妻子,在家里等着客人拜访。

欧阳澜放了车帘:“至于这么高兴吗?嘴巴都裂到耳后去了——屈皓你是没看到,那龙暮云高兴得和什么似的,真想不明白,这女人到底什么好的!”

屈皓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欧阳澜,如果你真的讨厌她,就别再口口声声地提她,行不行?十句话里有九句都是艾劳,你没觉得?”

欧阳澜立即否认:“哪有!我就是看不惯!”

屈皓也不和他多说,他自己的事还搞不明白呢,也的确没其他的心思管欧阳澜。

艾劳回了太子府,龙溟正好醒了,两个人难免又在一起腻歪,说着说着,就扯到了龙暮云身上。

龙溟道:“姥姥,我总是觉得对不起皇叔,他为了我牺牲太多了,本来他一个人过得多潇洒自在啊,可现在”

艾劳不以为然,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龙暮云的确不想当皇帝,可如果自己陪着他,他肯定乐意:“没事,我会补偿他的。”

龙溟不得其解:“嗯,怎么补偿?”

艾劳扒拉着龙溟的头发,不自觉地把他的发质和自己的做比较,结果觉得两人的不相上下,这才开口道:“当皇后玩玩,你说怎么样?”

龙溟一听这话,差点从床上蹦起来——她说什么?她要当皇后?他没听错吧:“姥姥,你,你说什么?”

艾劳按着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你激动什么啊!人家没当过皇后,还不能过过瘾啊!”龙溟差点就哭了——当初是谁要死要活地不让他当皇帝?是谁说他敢当皇帝她就翻脸?他就是怕她不要他,怕她生气,这才对皇位这么忌惮,就算那九五之尊有再多的诱huo,他也不会多看一眼——可现在呢?她说她要当皇后?在自己决定了不做皇帝之后,她竟然要当皇后!

艾劳也看出来了,这小东西挺激动的——可也不能怪她,人的想法都是会变的,昨天她还喜欢吃烤鸭呢,今天就不想吃了,一个道理:“我听龙暮云说,挺好玩的,就想试试。怎么,你不同意?”

龙溟欲哭无泪:“姥姥!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早说你要当皇后,那这个皇帝我也可以做啊!我想让你当我的皇后!现在怎么办!”

艾劳可没想那么多,又没人规定当皇后就得必须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呆在宫里,除了有个身份,她也没和以前有不一样啊:“谁都一样,你现在说我是你的皇后也行啊。”

“那不一样!”龙溟真是觉得憋屈死了:“我想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可现在那个人是皇叔,不是我——不行!我要去找皇爷爷,我要当皇帝!”

艾劳摁着他不让他动:“怎么犯傻啊?你要是当了皇帝,我可不当这个皇后!”

龙溟傻眼了——她什么意思?她心里就只有皇叔没有他是吧?

看他眼圈都红了,艾劳连忙解释:“你才多大啊,我年龄比你娘都大,你要是让我当皇后,那些人还不得骂我老牛吃嫩草!”

龙溟一听这话,心里才松快了一些:“我不在意,谁敢说什么!谁多嘴我杀了谁!”

“好了好了,”艾劳哄他:“咱不说这些了,我还没想好呢,到时候再说——不过你个小东西可真是不仗义,你皇叔当初为了你的幸福,都要和我分手了,你这会儿看人家得了甜头,又想自己捞回去,你怎么这么没良心?”

被她一说,龙溟立即羞得无地自容:“我,我没想那么多,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

艾劳侧身躺着抱住他:“你个自私的小东西——不过,我喜欢!”

龙溟在她怀里使劲蹭蹭,爱死了她胸前甜蜜的味道:“你就是我的女人!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

门外有了动静,龙暮云的声音响起:“劳儿,习昇他们来了。”

艾劳没动:“进来。”

龙暮云推门而入,看见她二人的亲密动作,忍不住耳垂一热,低了头,摸了摸鼻子,终究是有点不习惯:“他们都来了,在大厅呢。”

艾劳拍拍龙溟的头:“姥姥去看看,你先休息。”

龙溟拉着她:“我还没好,你不能走。”

艾劳低头亲他一口:“乖,姥姥要走也带着你。”

龙溟一听,心花怒放,如果不是顾忌龙暮云在一旁,他肯定是要亲上去的。

龙暮云道:“劳儿,你先过去,我和溟儿说点事。”

艾劳点点头:“那你们慢慢聊。”

艾劳走出来,老二赶紧把门关好,亦步亦趋地跟着艾劳。

龙溟看了龙暮云一眼,又想起艾劳的话,不由得红了脸:“皇叔,对不起。”

龙暮云在床边坐下:“溟儿,和皇叔还说这些?怎么样,今天好些了吗?”

龙溟点点头,问:“皇叔,姥姥说要当皇后,是真的?”

龙暮云脸上的幸福微笑是怎么也挡不住了:“她真这样说了?我也不确定了,我只是问了她一句,没想到她”

龙溟觉得这事还是怪自己,皇叔只能算是因祸得福了,他叹口气:“皇叔,你想好了?”

龙暮云没想那么多,只要艾劳答应,他是没有任何条件的:“嗯。她高兴就好。”

龙溟一听,顿时觉得自己真是不如龙暮云,之前,他为了自己的私心不想当皇帝,这会儿,看着艾劳有当皇后的心思他又有点蠢蠢欲动——他真是觉得自己对不起皇叔,也觉得自己的度量真是太小了:“皇叔,我支持你。”

或许,真像龙暮云说的,只要她高兴,随她怎么样,当不当这个皇帝,有所谓吗?

龙溟想开了,他要的,只是想和她在一起,根本不在乎什么皇位,事情既然已经这样发展了,他也不可能说再去阻止什么——当然了,因为那个人是他皇叔,所以他不计较,换了任何一个人,他肯定是不干的!

龙溟倒是想开了,习昇他们的脸色,却是真的不怎么好看。

看着艾劳走过来,欧阳澜不由得有点小兴奋:“屈皓,等着吧,肯定要打起来!”

屈皓勉强能坐,看着那远远走过来的绝色女子,突然就觉得心底流过一阵莫名的悸动——或者,也不能说是莫名了,因为,这种情绪他并不陌生了,至少,每次和她单独相处,或者被她多看一眼的时候,他都有这种感觉。

他慌忙移了目光,掩饰地看向别处。

欧阳澜这会儿却早就忘了之前艾劳给她的难堪了,迎上去,乖乖地叫了一声:“姥姥。”

艾劳可没他这么大度,之前两个人吵架的事还历历在目呢,这会儿这人又一脸笑意——艾劳真怀疑他是不是又别有用心。

她淡淡地嗯了一声,也没看他,直接进了房间。

欧阳澜顿时觉得一盆凉水浇到了自己头上,气得想跳脚——这女人,太没礼貌了!太不懂礼仪了!人家跟她打招呼,她看都不看一眼!气死了!气死了!

老二在艾劳身后,正好看见欧阳澜丰富的面部表情,他一挑眉:“欧阳澜,你抽筋了?”

欧阳澜哼了一声,一个人到角落里去生气了,也顾不上去看艾劳和那些男人即将要打起来的精彩了。

艾劳一进来,就觉得气氛不对,她先看了习昇一眼,习昇正喝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艾劳清楚,没什么表情,一般代表他不高兴了。

再看看其他人,脸上表情也是怪怪的——看到屈皓的时候,她犹豫了那么一瞬,然后才走到他面前,负手而立:“伤好点了么?”

屈皓真是没想到艾劳竟然会理他,他一急,就想站起来,却不料,艾劳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行了,好好养伤。”

没等他开口,艾劳转身走了。

屈皓心里百味杂陈,有欣喜,有意外,有疑惑,也有激动——之前还铁了心赶他走的女人,这会儿竟然在关心他?

他缓缓调适呼吸,无法否认她的话语和动作让 让他心底暖暖的!

习昇还是站起来了,习惯性地上前拥住她:“累了吧?”

艾劳也没多想,龙溟受伤的消息真是让她担心死了,看着龙溟从鬼门关回来,她的很多想法也在悄悄地改变,至少对屈皓,她做不到那么狠心了——但,她也只是关心一下他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对习昇,怎么说呢,艾劳觉得,这是自己最放心的一个依靠和港湾,即使其他人都离开了她,她也会安心地在习昇怀里哭泣欢笑——或许是因为这份感情已经不需证明,所以,在他身上,她总能得到浓浓的归属感和安全感。

习昇叹口气,他还是做不到和她呕气,他一心想捧在手心里爱护的宝贝,又怎么舍得让她生气呢:“这两天肯定没好好休息,都瘦了。”

艾劳偎着他,在他怀里点头,乖得像一只猫一动不动:“昇,吓死我了,我以为溟儿会出事,我真的吓坏了。”

习昇拥着她坐下,也不管众人的目光,就那么哄她:“乖,没事了。要是累了,就先去休息。”

艾劳搂着他的脖子坐在他腿上,头埋在他的颈间:“你们肯定也是连夜赶路吧?房间都给你们安排好了,都去休息吧!”

老二带着他们都下去了,很快,厅堂里就剩他们二人。

艾劳动了动,跨坐在他腿上,伸手捏住他的脸:“怎么了,不高兴?”

习昇搂着她的腰使劲把她往自己身上贴:“不敢。”

艾劳笑了:“还不承认?”

习昇肯定拿她没辙的:“听说,要当王妃了?”

艾劳倒是没想到他消息如此灵通,愣了愣:“龙暮云说的?我还没答应呢!”

习昇忍不住狠狠地吻了她一口,四唇相贴,激情蹂躏:“满大街都知道你即将为妃,你还说没答应?”

“满大街?”艾劳眨眨眼:“难道龙暮云贴了皇榜出去?他也没这个胆子吧!我的确没答应呢!”

习昇见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没说谎,再说了,这女人还真是不屑说谎的,顺了顺她的发,他道:“也不是不高兴,就是觉得心里有点堵得上——你要是喜欢要个名分,龙暮云给一个也不错。我现在是没身份没地位的,帮不了你了。不过,这事,我就是希望你能提前和我说一声,也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艾劳觉得心里有点难受,曾经呼风唤雨的习大少如今说自己什么都没有,而且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她真是觉得心疼死了:“傻瓜,我是个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啊,名分那东西能当饭吃?一点都不好玩,本来是想逗逗你们的,结果弄得现在我想哭了。”

习昇捏捏她的脸蛋:“我们都是傻瓜——劳儿,你不会故意那样说,然后看我吃醋吧?”

艾劳本来就有这个意思,现在习昇这样问了,她肯定不承认了:“我就是想着,以后当个皇后也挺好玩的——你说呢?”

习昇皱眉:“这么说,龙暮云真要当皇帝?”

艾劳点头:“嗯,基本已经定了。”

“那你这皇后——有你这样的皇后么?人家都是皇帝三宫六院,你恰好相反,干脆你做女皇得了!”

艾劳吃吃地笑:“我要是做女皇,肯定让你做皇后!”

“好啊,我做了皇后,林源那小子来了,让他做美人,给我磕头,我好好出一口恶气。”

“哈哈哈!”艾劳得意的笑:“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恶趣味啊!我要告诉林源,让他来了收拾你!”

看着她的笑,习昇眸子里的情yu点点滴滴地显露了出来了,他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唇,大手滑在她的背部,挑起她的敏感,两人紧密相贴,让她感受他的炙热:“劳儿,可以吗?”

艾劳对这种运动可是乐此不疲的,她那劲头,让很多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都不如——习昇都如此热情了,她肯定是来者不拒的:“嗯——昇,可以”

肯定不能在这里,习昇抱着她站起来,不熟悉这里的地形,也不知道卧房在什么地方:“怎么走?”

艾劳挂在他身上,看他隐忍的模样还不忘撩他:“嗯,我也不知道——就在这里也不错”

她那手也不老实,顺着习昇的衣服就摸进去了,他的敏感地带她肯定也是清楚的,稍一揉捏,习昇的呻yin声就从齿间溢出来了,这男人的感觉来得快,偏偏这时候又找不到隐秘的地方——艾劳说这里不错,他肯定不干啊,大白天的,又是公共场合,还不被人家看光了:“劳儿,别等等嗯”习昇顾不了那么多了,走了几步,看见一个房间,抬腿踹过去,一抬眸,老五正擦脸呢,看见二人,当真是吃了一惊:“姥姥?”

艾劳趴在习昇肩窝里吃吃地笑,那手也继续不闲着。

习昇真是难受死了,就算这身体经过千锤百炼了,还是经不起她一丁点的撩拨,这会儿看见老五,也顾不得丢人了,身上的女人明显的没想中断,他只能开口,声音都是刻意压抑了的,很怕自己一出声就出来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老五,不好意思,咱俩,能换个房间吗?”

说完,他咬了牙,托着艾劳的屁股不由得掐了她一下——还摸!他快受不了了!

老五一脸的呆愣,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艾劳和习昇此时的姿势,其实挺暧昧的,但老五没想那么多,他见老大也这样抱过艾劳,他也以为艾劳就是累了,想让人家抱抱,没多想,开口:“嗯,你的房间在哪里?”

习昇肯定不知道啊,他是真不想说话了,一说话就觉得刚刚隐忍的情yu会破功——但老五问了,他不可能不开口:“在——嗯,你出去问一下老二,嗯,我也——不清楚。”

老五放下湿帕,觉得习昇有点不对劲:“习哥你怎么了?没事吧?”

艾劳捂着脸笑得那个得意啊,难道见习昇也有出丑的时候,她不着痕迹地动了动,每一下,却都碰触在此时敏感的蓄势待发上!

习昇差点就闷哼出声,使劲抱着她不让她动,艰难地开口:“没事,嗯,我想休息了,你——先出去!”

老五哦了一声,抬腿就走,走至门边,突然又停了脚步,回头:“姥姥,欧阳澜的事,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想和你聊聊。”

艾劳只顾着笑了:“嗯,好,等我有空了。”

习昇咬牙切齿地开口:“老五,麻烦你把门带上!”

老五这会儿才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他眨了眨眼,心跳突然加速,连忙大步走了出去,反手带上了门。

习昇瞬间就抱着艾劳扑到床上,张口就咬上她的颈间:“你个小妖精!”

艾劳那大长腿挂在他身上,还晃啊晃的:“你不知道忍忍啊!多丢人啊!”习昇直接扯了她的衣服:“我上我的女人,有什么丢人的!”

艾劳还想说什么,却没办法开口了,狂风暴雨般的狂热带给她别致顶级的愉悦感受,只是那么一瞬,她便迷失了所有,沉浸在了欢爱的狂潮之中!

老五背着手在外面走,迎面碰到了老二:“二哥,习哥的房间在哪里,他说和我换。”

老二正纠结呢,之前问老六的几个问题,也没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这会儿看见老五了,他纯粹是病急乱投医:“走,我带你去,正好我也有事问你。”

老五一头雾水:“二哥,什么事啊?”

老二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他也没觉得不好意思的,这事在他看来,和往日里讨论武功招式差不多:“老五,你抱过姥姥没有?”

老五那脸色立即就红了,人家再呆,也早就情窦初开了,对艾劳的感情,人家也是确定了的,这会儿突然被老二问这样的问题,他真是挺不好意思的:“二哥,怎么,突然问这个?”

老二才没想那么多,见他如此扭捏,不由得催他:“你别管,快说有没有!”

老五红着脸点头:“有。”

“什么感觉?”老二一脸期待地问。

老五更扭捏了,吭吭哧哧地跟个大姑娘似的不敢抬头看人,那修长的手指还开始抠桌子,就是不说话。

老二急了,一拍桌子:“你倒是说话啊!她抱你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心里跳得很快,然后,有点晕,还有点——反正说不上来,就是很奇怪,有没有?”

老五的头更低了:“有。”

老二老实地坐下了,点点头:“原来不是我一个人有病啊——老五,你说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老六说,男人抱女人,都有这种感觉的,我后来想了想,如果让我抱其他的女人——嗯,想起来就觉得恶心,为什么姥姥不一样呢?”

这些事,就算老五以前不懂,可经历了这么多,被艾劳又蹂躏了很多次,再加上习昇的指导,就算老五再不开窍,那也比老二强:“二哥,我那是——我是因为喜欢姥姥才,才有那种感觉的。你呢?”

老二皱了眉——从小到大,他就喜欢武功,最爱的就是武功秘笈,喜欢姥姥吗?他不知道!

老五不知道他怎么了,他自己的事还不能整得很明白呢,别指望他帮别人了:“二哥,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去问习哥,他什么都懂。”

老二摇头:“不想问他,之前他上课,我听了就想睡觉,他讲了一堆,我一句没听懂——怎么比练武还难啊?”

老五问他:“那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很简单,就是想知道那种感觉怎么来的,真是比我练武功的时候还舒服——你说,我再去抱抱姥姥试试?”

老五呆呆地看他:“啊?抱姥姥?”

“对啊,就是抱姥姥才有那种感觉——不然我抱抱你,试试有没有”

老五吓得连忙站起来,退了好几步,连连挥手:“二哥,你饶了我吧,你抱我干什么啊!”老二忽地站起来:“我就抱一下又怎么了!过来,让我抱抱!”

老五吓死了,他没让男人抱过,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但他从心底里排斥:“二哥,不行!男人怎么能抱男人呢!”

老二急了:“男人怎么就不能抱男人了?不都是人么?快过来!”

老五转身就往外跑:“二哥我不想让你抱!”

老二抬腿就追,向来他想做什么事,没有办不到的:“老五你给我站住!”

老五刚出门就撞了一个人,抬眸一看,立即躲在他身后:“三哥救命!”

老二速度多快啊,一眨眼就追上来了:“老三你让开!”

老三是知道老二的脾气的,这家伙,想干什么从来也没人能拦住过,但今天是怎么了,他脾气再爆,也没和自家兄弟翻过脸啊:“二哥,怎么了?老五惹你了?”

老五可怜兮兮地躲在老三身后诉苦:“三哥,二哥欺负我!我哪里惹他了!”

老二一听这话就急了:“老五你瞎说什么!谁欺负你了!我就是想抱抱你,那也叫欺负!”

老三真是愣住了——老二想抱老五?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他伸手推了老二一把,然后拉着老五又进了房间,关门:“二哥,有些话可不能在外面嚷嚷——到底怎么了?你抱老五干什么?”

问题又被提出来了,绕了一个圈,又回到了原点——老二觉得老三可能比老五要聪明一点,想了想,暂时放过了老五,拉着老三坐下,又把刚刚的话说了一遍,最后还道:“老三,你可得老实跟我说,这到底是为什么!我都想了一天了,脑子都炸了——我跟你说,我现在武功都没琢磨了,就琢磨它,这抱一下,怎么这么厉害?”

老三含笑不语。

老五也期待地看着老三——基本上,老五对一群弟兄都是满怀崇拜的,觉得八个人里面,自己最笨。

老二又拍桌子:“你笑什么!说话啊!”老五也等得心焦,扯扯老三的衣袖:“三哥,你说啊。”

老三慢条斯理地拿过茶杯,喝了一口水。

老二真是想打人了:“你想急死我是吧!”

老三才开口:“二哥,你晚上想过姥姥没有?”

他这话刚一出口,老五的脸唰就红了——他想过,还不止一次,还。

老二瞪着眼:“想姥姥干什么!我晚上还得练功呢!”

老五顿时觉得自己好无耻——二哥都没想过,就自己有那个龌龊心思!

有些人,天生对情事很敏感,老三同样地没接触过女人,没经历过情感波折,可人家很明确地知道自己喜欢艾劳,这辈子心里只有她一个女人——也就是说,关于感情方面的事,他知道的,也不比习昇少。更何况,这几日,听了习昇不少经验,对这事了解得就更透彻了:“二哥,你今晚就会想姥姥,你信不信?”

老二继续瞪眼,伸手从怀里掏出来一本书,摆在桌子上,翻到最后几页:“看,我今晚还得想这个招式的破解方法呢,哪里有空想姥姥——再说了,姥姥天天看着呢,怎么会想?”

老三的眼睛不着痕迹地扫过老二的那个部位,笑笑:“二哥,那不想姥姥,你想过其他的女人没有?”

老二简直要跳起来了:“老三你故意整我是吧!我问你一件事,你给我整出这么多事来!除了姥姥,我也不认识其他的女人啊!我想她们作甚!”

老三突然一回头:“老五,你想过没有?”

老五正忏悔呢,恨不得蹲墙角去面壁思过——他不该对姥姥有那种想法,看人家二哥多纯净!结果老三一喊他,吓了他一跳,他顿时语无伦次了:“我,我,想没想。我”

老二一拍桌子:“说人话!”

老五顿时绷直身体:“想过!”

老二立即看向老三:“他说他想过。”

老三点点头:“老五,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老五那脸红得像个大苹果一般,这话他是怎么也说不出来的,不如杀了他:“三哥,我,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老二一把抓住他:“这里是你的房间,你往哪里走?”

老五哭丧着脸:“啊,我的房间啊?”

老三也站起来,拍拍他的肩:“姥姥说,我们兄弟之间,要团结友爱。老五,你得帮帮你二哥。这样吧,我该去修琴了,你们两个,好好谈谈——二哥,这事,你问他绝对错不了,一定要让他说,懂不懂?”

老二直接把老五提溜在手上,虽然两人差不多高,但老二肯定有优势,人家武功最厉害:“行了,老三,这儿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走了。”

老三笑着离开了。

老五差点就哭了:“三哥!三哥!三”

老二直接把他扔到床边,抱着肩看他:“老五,你是老老实实乖乖地自己说呢,还是让我动手?”

老五真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事怎么说嘛!他摇头:“二哥,我真不知道!这事,你还是去问习哥比较好!”老二自己抱着拳头,手指捏得咔咔响:“说了他的话我听不懂,快点,我耐心有限——你要是不说,我把你衣服扒了,然后把你挂城门上去!”

老五一听,脸色就变了——他知道,老二绝不是说着玩的,这整人的方法,是老八想出来的,老二还真干过!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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