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男人谁是第一个
艾劳格格地笑:“哥,这么快?”

习昇听着她的声音,只觉得她叫得那一声声的哥像猫爪子一样,挠在自己心上,实在是痒得难受:“劳儿,你真没事?我是担心你的身体!”

艾劳眨眨眼,恢复了点正经的神色:“真没事。就是舒服,舒服过后,反而更精神了。”

习昇听着,眸子一亮:“真的?你以前可架不住这么折腾,哪次不是喊累?”

艾劳又嘻嘻笑了:“可能是现在身体好,毕竟是练武的——**一刻值千金,还不快来?”

她都如此热情的邀约了,习昇肯定不会忍了,确认了她身体无碍,这男人马上变身饿狼,开始了疯狂的撕咬和掠夺!

完事后,艾劳偎在他怀里,像只猫儿一样:“昇,你这两天怎么了?”

习昇微微地颦眉——还是被她看出来了?是啊,他怎么忘了,即使她身边男人众多,可他们彼此之间太熟悉了,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可能就知道对方的所想:“没什么,被你冷落了,吃醋呗!”

“鬼才信!”艾劳抬眸,去看他的脸:“到底怎么了?”

习昇笑笑,其实,他也打算告诉她的,只不过,他会换一个说辞而已:“他们要来了。”

“真的?”艾劳眸子瞬间亮晶晶的:“什么时候?”

习昇看着她的喜形于色,心底却有抹酸楚不敢流露:“嗯,今夜到了北家,我们的方位确定了,我就可以开启信号,定位之后,他们就过来了。”

艾劳真是高兴得差点跳起来:“真的?真的?”

习昇拉着她:“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快过来,小心头!”

艾劳重新趴在他怀里,唇角弯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弧度:“我真是太高兴了,让他们快点赶路!我今晚上睡不着了,我一定得等着——对了,定位以后,他们就能直接出现在北家吗?”

习昇点点头:“应该是的,之前只大概寻得到你的脑电波,所以不好定位。现在我有定位仪,自然轻松的多了。”

艾劳晃着腿,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内心的喜悦:“昇!太棒了!真的太好了!”

余下的话,习昇真是不想说,可是没办法,有些事,必须让她知道,做好了心理准备,到时候才不至于太失望:“可是,劳儿,因为那边很多事还没处理完,所以,他们不可能一下子全部过来!”

艾劳愣了愣,那唇边的弧度一下僵住了,可很快,她重展笑颜:“嗯,这个问题,我之前也考虑过啊。昇,不管能来几个,我都很高兴。真的,好想他们!”

习昇伸手把她拥住,让她的脸颊靠着自己的胸膛:“劳儿,你只需知道,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只爱你一人,今生今世,永不背叛!”

艾劳在他怀里点头:“嗯!我知道!多少次,我都在庆幸,今生,能得你们的陪伴,我何其荣幸!昇,我爱你!不止今生,来生,生生世世,都不会变!”

习昇的大手顺着她背上的优美线条,来到她的腰间轻轻揉捏:“劳儿,我们的心,都是一样的——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艾劳哪里睡得着,睁着一双妖精似的眸子看着车顶,她眨眨眼,那睫毛就扫过习昇的胸膛,撩得人心痒痒。

但这会儿习昇肯定没那个心思了,只是感受着那轻柔的碰触,便知道她没睡着:“劳儿,如果他们能来,你最希望来的是谁?”

艾劳也正想这个问题呢,如果不能一起来,那么,先来的,会是谁呢?

不过,艾劳想的是来的会是谁,习昇问的却是她最希望谁先来。

其实,在艾劳看来,她的那些男人,都是一样的,没有孰轻孰重之分,不管来的是谁,她都高兴:“肯定希望他们都来啊。可是,我也知道不现实。”

听出她语气里的失落,习昇安慰她:“这事,也急不得。等他们把事情处理好了,自然就过来了。他们盼了那么久,终于有了这样的机会,他们肯定更急,更想早点看到你,知道吗?”

艾劳点头。这些,她何尝不知道?这些人突然消失会在那个城市里引起什么样的轩然大波,她也是想过的,何况,来了这里,万一回不去,就要做好割舍亲情的准备,她肯定能理解他们的苦衷。

可即使这样,私心里,她还是希望他们能来——女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矛盾的动物,明知道该识大体是一回事,可心里期盼的,又是另一回事!

两个人亲密相拥,却都没有再开口。

此地到北家,不过几个时辰的路程,一行人武功高强,夜间行路自然不会有什么影响,相反,一路走的官道,此时夜里无人,速度还比白天快了许多!

屈皓让欧阳澜休息,欧阳澜哪里睡得着,他心里觉得酸楚,却还是耐不住和屈皓开口:“屈皓,你觉得,我这样的做法,真的不可取吗?”

屈皓也精神着呢,只要想想刚刚她碰触自己时脸上的关切,他就觉得喜滋滋的:“可能,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爱情里,也许没有谁对谁错,要怪,只能怪命运弄人吧。”

欧阳澜又爬起来,脚踝扭伤的那点痛根本比不上心底痛的万分之一,刚刚他故意那样说,也只不过想让艾劳多关注他,可是,没有,她连一眼都没多看自己:“屈皓,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难道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以后老老实实地看着她幸福?”

“能看着她幸福,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屈皓低声喃喃。

“可是,没有不甘心吗?她和他们的亲密,只要我努力,我也可以得到的,让我这样放弃,我心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很痛。”

“你现在想的,仅仅是要和她亲密吗?”

屈皓的声音很轻,听在欧阳澜耳里,却是一惊:“我,我没有——我是爱她,所以才想屈皓,你别误会,我不是那样的人,我长这么大,连女人的手都没拉过!”

屈皓了然地笑笑,他又何尝不是?其实,对于想和她亲近的事,也没有什么好不敢承认的,因为爱她,所以才想和她亲密,这是身随心动而已:“我没有误会你,有时候,我也会想。”

欧阳澜松了一口气,虽然从最开始他就想下毒让艾劳要了他,但真正地说起来,除了和艾劳的那几次意外的亲密,他对这些事,从来没多想过。

欧阳澜虽然嘴巴多,性子也不讨喜,但对于欢爱之事,他肯定没屈皓想得多,主要是他没经历过,不像屈皓那小可怜,被艾劳硬生生地折磨了几次了,屈皓要是不想,才不正常了!

欧阳澜突然开口:“屈皓,我看姥姥根本对你就是有意思的,你再去争取一下啊!”屈皓摇头:“算了,顺其自然。”

欧阳澜却没打算放过他:“你不争取,到时候她让你回屈家,看你怎么办!”

屈皓笑笑:“她已经答应我,不再赶我走了!”

欧阳澜眸子睁大:“什么?真的吗?那她是不是答应你的要求了?”

“没有,我依然是以伺候她的名义留在她身边,她救了我母亲,救了屈家,我就当报恩了。”

欧阳澜不解:“如果是我,我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她明明对你有情的!屈皓,你加把劲啊,你们俩好了,你也帮我说说话,我是真的喜欢姥姥啊!”屈皓愣了愣——敢情他丛恿了半天,就是为了让自己在姥姥耳边吹枕边风?也真难为他想得出来,这种事,他能帮得到忙吗?姥姥还不得一掌拍死他!再说了,他自己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呢,还顾得上别人?

“说话啊!你到时候会帮我吧?”欧阳澜扯他的衣服。

屈皓真是没办法了,欧阳澜明明比他大,可做的事说的话为什么让他有种比他还小的错觉?即使他家世再显赫,也不会如此的不懂人事吧:“欧阳澜,这种事,我帮不了你。你想啊,姥姥是能听人劝的人吗?要是那样,你直接让五哥帮你算了!”

“我找过的。”欧阳澜叹口气:“可是五哥说他也无能为力,他怕姥姥踹他——帮忙说句话而已,姥姥至于踹他吗?”

“吕哲!”

马车外突然响起一声惊呼,欧阳澜最是忍不住的,立即起身去看,却忘了自己脚上有伤,哎呦一声,又坐回去了!

屈皓也是愣了愣,那声音是老大的,明显带着担忧!马车已经停了,他立即下车去看,一抬眼,却愣住了!

艾劳也是一个激灵,立即从习昇怀里跳起来:“吕哲怎么了?”

习昇连忙把衣服给她披上,让她伸手,同时在车窗里问了一句:“老大,怎么了?”

吕哲本来是骑马赶路的,不知怎么的,那身体突然就从马身上落下来了,和他并肩的老大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看过去,却见吕哲双眸紧闭,已经昏迷了!

这会儿听到习昇在问,老大连忙回答:“没事!我让老六给他看看!”

艾劳一听就急了,胡乱地穿好,抬腿就下车了:“怎么回事!”

老六一搭上他的脉间,脸色立即变了变:“中毒!”

“中毒?”艾劳心里一惊:“快让老五看看!快解毒啊!”屈皓也听到了,颦眉。

欧阳澜探头出来,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也是苦肉计?”

屈皓看了他一眼,目光里明显带着不满。

欧阳澜立即道:“我说着玩的!”

老五有了用武之地,辨别了他所中何毒之后,立即拿出驱毒丹给他服下:“姥姥放心,这毒不会要人命,只是我身边的药材不齐,只能到了北家,再来配置解药。”

艾劳真是急死了:“这是什么毒?他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再说了,他中毒他自己不知道么?为什么都没说!”

老五道:“姥姥,这种是慢性毒药,在他身上至少有十年了,平日里和常人无异,一旦毒发,若是不及时解毒,会全身溃烂而死!十年前,这毒算是最狠毒的了,而且无药可解。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就研制出了解药,所以,姥姥不必担心就是。”

艾劳松了一口气,但是心里还是有很多谜团——十年前被人下毒?什么人想害吕哲?如果和他有深仇大恨,又有机会给他下毒,为什么要下这种慢性毒药?

艾劳也知道,此时这些问题肯定都没人解答,当务之急,是快点赶路:“快!把他抬到马车上去!”

众人再次上路,艾劳在车上叹了一口气:“今晚还真是多事之秋!先是欧阳澜,又是吕哲——都是该死的臭和尚!要不是他急着赶路,也不至于出了这么多事!”

习昇摸摸鼻子,连夜赶路是他提议的,真的和虚空没关系,却被艾劳骂,他真是觉得不好意思:“劳儿,是我要求连夜赶路的,不是虚空。”

艾劳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就是他!他来了以后我身边就没什么好事!”

习昇挺无奈的,不明白她对虚空怎么这么大意见,要说虚空的样貌真是极品了,以她的性子,不去喜欢反而还烦得不行,确实挺不寻常的:“没好事吗?那八大护法被你吃了也不算好事?”

艾劳没话了,哼哼了两声:“反正就是讨厌他——吕哲怎么还不醒?”

习昇也挺没辙的,她没理了就转移话题,谁能奈她何:“老五说了,一会儿就醒。对了,问你个事儿。”

艾劳盯着吕哲看,不得不说,以前的艾劳眼光还是很好的,吕哲这长得,真的勾人啊:“嗯,你问。”

习昇笑笑:“怎么,还没吃饱?看见人家就跟狼看到羊一样!”

艾劳连忙堵他的嘴:“别让他听见了!我哪有——你刚刚说什么事?”

习昇表示很无奈——看吧,又转移话题:“我是想问你,你对他这样说吧,你是不是喜欢他?”

艾劳连忙去看吕哲,却见他还是一副沉睡的模样,这才松手:“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做什么啊!讨厌!我不想回答!”

看到吕哲的睫毛微微地动了一下,习昇笑了:“说说吧,要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我也好帮你解惑。”

艾劳犹豫了下:“真的?”

习昇捏捏她的脸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是不是喜欢他?”

艾劳瘪了唇:“你不知道,他喜欢的,是以前的艾劳——我这样说,你明白吧?就是我没过来之前的。”

习昇点头,表示明了。

艾劳叹口气:“所以,我再喜欢也是没用的,他喜欢的,根本不是我。”

习昇发现那睫毛开始忽闪了,索性把艾劳拉到自己怀里来,让她看不到吕哲的表情:“你问过他吗?如果没问过,你又怎么知道他喜欢的是之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

“还用问吗?”就这事,艾劳其实本来不想说的,可今天吕哲中毒一折腾,她算是知道了,有些感情,即使你刻意的想去忽略,可是在遇到意外的时候,它就会以迅猛的速度窜出来,侵略你的身心:“十年前,他和艾劳谈过一场纯纯的恋爱,两个人,还接了吻。他这样的男子,肯定是喜欢了,才会去碰那女人。这说明,艾劳在他心里,肯定有很重要的地位。我并不是那个艾劳,不想让他带着以前的那份爱恋和我在一起。如果那样的话,我会觉得自己很无耻,也会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替身,很悲哀。”

习昇摸摸她的头,安慰道:“别想多了,我一直觉得你对他有点不一样,原来是这么回事。劳儿,如果你想清楚了,我支持你。”

艾劳满足地偎着他:“昇,我有你这么好的男人,还有那么多疼我爱我的,你说,我还这样,是不是很不懂得知足?”

习昇心想,你能说出这番话来,我也算欣慰了。你要是懂得知足,当年你就被林源一个人霸占了,哪里还有我的份?所以,有时候,她的不知足也算是一种优点:“你只要把我喂饱,你有多少男人,我也不介意——再说了,我介意的话,你会听吗?”

艾劳不好意思地笑笑:“嘻嘻,也不一定啊——那你现在饱不饱?”

“饿着呢!”习昇揽住她的腰:“先说好,他们来了以后,可不能忘了我,偶尔,还是得让我侍一下寝啊!”艾劳捶他:“讨厌!哪次不让你吃饱了?”

两个打情骂俏的人这会儿完全忽略了吕哲了,习昇一抬眸,发现吕哲面色微红,这才惊觉话说过了,连忙轻咳了一声,正色道:“那个,我出去透透气,你守着他吧。”

艾劳回头看了吕哲一眼:“怎么还没醒?”

习昇心想,早就醒了,估计心里正天人交战呢:“快了,我先出去,还没晚上骑过马呢,去试试。”

艾劳拉住他:“别去了,晚上不安全,我不放心。”

习昇亲她一口:“没事,我的技术你还不相信?他醒了,肯定有话对你说,我在这里,也不方便。嗯,乖。”

艾劳松了他,点头:“好吧,你小心点。”

其实是艾劳有话问吕哲。吕哲自己中了毒,他知道吗?谁下的?为什么一直没解?

艾劳趴着,手掌托着下巴看吕哲———其实习昇说的对,她蛮喜欢吕哲的,觉得就是这样看着他,也是一种很幸福开心的事。

但是,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艾劳自己都不清楚了,吕哲话不多,自从跟了她,两个人基本连话都没说过,但就是那份淡然高雅的气质,一点点吸引了艾劳的目光,让她的心底渐渐有了这个男人的影子。

艾劳经常会想,自己这样,算不算花心?说她花心,她对每个男人都专情,说她专情,她又见一个爱一个,更奇妙的是,她爱的每一个,都觉得是她身体的一部分那般的刻骨,爱上了,便付出了她所有的心血,所以,她接受不了任何一丁点的背叛和欺骗!

她轻轻叹口气,终于忍不住伸手去碰触吕哲的脸——指尖轻轻碰了一下,又很快离开,见吕哲还是没任何反应,她的手又点上去,不过,这一次,落在了吕哲的唇上。

触手温暖,柔润,细腻,有着完美的弧度,描绘,忍不住,想亲上去——艾劳猛地收了手,心跳的咚咚的,拍拍胸口,慢慢坐了起来,见吕哲还是没动静,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她抱膝坐着,还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心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看得到吃不着?想她纵横男色这么多年,哪一个没被她揩过油?偏偏,身边还真有这么一个绝色翩翩的,想揩油,又不敢,不揩吧,又憋屈——但艾劳最后还是忍住了,没办法,只要一想起他喜欢的是前身,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现在觉得,老天对每个人真的都是公平的,像她一样,原来的时候,哪个人不说她是上天的宠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家世显赫,身边众美男围绕,个个都巴结奉承讨好她——谁料,一眨眼的功夫,她被穿了!

和心爱的男人们分开了五年之久,虽然又一次找到了自己的爱情,可心底的那份痛苦和思念从来没消失过。

就拿现在来说,习昇来了,他们也要来,照说生活该美满了,可还是有没解决的事情——一个屈皓,一个吕哲,一个李晨,还有一个讨人嫌的欧阳澜。

对于屈皓,艾劳真是没办法了,她肯定是喜欢他的,但她也说过,如果再对屈皓多看一眼,她自己就把眼睛挖下来——纠结,万一她忍不住要了屈皓,难不成真把自己戳瞎?

还有吕哲,他喜欢的,只是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她只是个替身而已。

再说李晨,唉,也是头疼,不喜欢的,使劲往自己身边凑,喜欢的,还有这样那样的顾忌不能靠近。

至于欧阳澜,艾劳现在想都不愿意想他,如果有飞机,她真是想把他打包直接送到燕京大陆去!有多远走多远!最好这辈子别再让她看见!

吕哲缓缓睁了眸子,一眼便看到自己身旁那个抱膝而坐,满脸可爱纠结表情的女子,他忍不住勾唇一笑:“劳儿——”

艾劳一抬眸,就看见那么一张纯净帅气的脸,绽开了一抹浅浅的带着柔情的笑,她忍不住看呆了,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忘了回应。

吕哲迎上她的眸子,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见她眸子里的深情,也不由得痴了,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轻抚她的脸颊,又叫一声:“劳儿。”

指尖微凉,艾劳一个激灵,立即回神,偏了头,躲过他的手指,笑意掩饰失态:“你醒了?我让老五上来看看。”

吕哲也笑了笑,不过那笑里却透着失落:“无碍的。”

看得艾劳心里一酸,却没停了手上的动作,开口车门,喊了一声:“老五,你上来。”

老五给他检查,艾劳开口问:“你知道自己中毒吗?”

吕哲点头:“知道。”

艾劳一听,就有点气了,可是看他气定神闲的模样,暗暗叮嘱自己还是应该稳住:“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解毒?你父亲知道吗?”

“他不知道。”

艾劳这才算好受点,要是吕家那老头也知道,却不给儿子解毒,那真是不能饶恕:“五,怎么样?”

老五笑笑:“没事,到了北家,吃了解药,就没事了。”

艾劳放心了:“那就好。”

老五又嘱咐吕哲:“尽量多休息吧,还好这种毒本身就是慢性的,对人体的伤害要到毒发之时才最厉害,但毕竟这么多年了,对身体肯定也有一定的伤害——”

他话未说完,艾劳突然开口:“除了解药,调理身子的,也给他配点。”

吕哲看向她的目光随即炙热起来。

老五也看了她一眼。

艾劳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又有点急切了,连忙道:“姥姥身边的人,要是让人家知道中毒了,身子还这般孱弱,姥姥丢死人了!”

吕哲含笑地不舍得移开目光——就是这个别扭又可爱的小性子,让他深深地沉沦,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

即使这样,老五还是觉察出了些不对劲,再说了,就算他想利用这个机会和姥姥多亲近,也不行啊——都排好次序了,轮到他,还早着呢!

想到这事,老五就是一肚子气,不是气别人,而是气他自己——气自己运气背,手气臭!

那天,六个人商量了半天,也没个头绪。

老二说要不就按长幼秩序,要不就比武,谁赢了谁先!

没人理他,直接无视——这两样,他占齐了,其他的人能干吗?

老三说比吟诗,被鄙视。

老四说比赛跑,被忽略。

老五说,要不比下毒,差点被群殴。

老六说比看病,又再次让众人唾弃。

最后,老七说,既然如此,你们肯定也不会同意比煮饭,那就抓阄。

众人其实都有点不想抓,但谁也找不到比这更公平的办法了,没辙了,六个大男人真的写了六个数字,揉成一团,放在桌上。

老二说,这下,可以按长幼秩序来选吧?

六个纸团一模一样,谁也没有作弊的可能,其他几个人想了想,同意了。

一人一个,拿在手了。

心里肯定都是激动又忐忑的,这件事,虽然次序不是那么重要,但只要想到能和艾劳欢爱,谁不期待?

老五记得很清楚,他犹豫了半天也不敢打开,抬眸一看,老四正盯着他呢,对他说:“怎么还不看?”

老五问他:“你看了?”

老四点头:“看了。”

老五又问:“是几号?”

老四拍拍他的肩:“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

老五实在是不愿意回忆那一幕,他怀着万分激动的心情,带着虔诚甚至有些膜拜意味地一点点展开那个纸团,结果,一个赫大的六字出现在他眼前!

就是说,他是第六个!

总共就六个人,他是最后一个!

他当时就抓狂了,啊啊乱叫了一通,见众人都看他,才气呼呼地把纸团一扔,坐下不说话了。

老五更气的还在后面!

他抓了一个最倒霉的,肯定有理由生气啊,可他没想到,抓到第一个的,竟然也不满意!

老四竟然举着手里的纸团,问:“谁是二号,我想换一下。”

老二一听,直愣愣地开口:“你几号啊!你要是三号,凭什么跟别人换?”

老四笑笑:“我是一号。”

老二嗷嗷叫着跳过来:“我是二号,我和你换!”

老五怒了:“四哥,没见过你这样的!你要是不愿意,和我换算了!”

老四摸摸鼻子:“嘿嘿,老五,你是最后一个,我可不跟你换!”

老五气得跺脚,转身走了。

老二笑嘻嘻地把老四手里的纸团拿过来,一看真是一号,不免有些奇怪:“老四,你为什么不想第一个?”

老四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我,我有点紧张。”

老二一听释怀了:“好!咱俩换!这种事,自然是当二哥的首当其冲——大哥今天晚上,老八明天晚上,那我就是后天晚上!哈哈哈!”

反正老五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挺憋屈的,可这事他也怨不了别人,那纸团是他自己选的,何况,他后面还有老六老七的,要说最没有选择权的,是老七,可是点儿最背的,是他老五!

这会儿,他看出了艾劳和吕哲有些异样,也知道自己是没戏了,开口道:“姥姥,你们休息吧,我下去了。”

艾劳没多想,就琢磨吕哲既然知道自己中毒为什么不寻医的事呢:“去吧,小心点啊!”马车上只剩下二人了,艾劳垂着眸,也能感觉吕哲目光里的炙热,但越是这样,她越觉得心里难受——吕哲这样,说明他对前身的爱肯定很深厚!

艾劳看了他一眼:“吕哲,老五也说了,让你多休息,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她什么也不想问了,既然没事,她也放心了,那些不明白的,也没心情问了,注定不是自己的男人,何必伤神?

吕哲却不打算这样放过她:“姥姥,我想和你聊聊。”

艾劳靠着车身,也不看他了:“晚了,还是早点歇着吧。有事,明天说也不迟。”

吕哲也知道以后的日子多着呢,可他这会儿是真的想让艾劳知道他的情感。如果之前他还有犹豫的话,那么刚刚听到艾劳和习昇的对话,他才明白,原来,有情的,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他之前在纠结,在害怕,就是担心艾劳对他没感觉,毕竟之前艾劳说的那些话,很明显就是让他放弃那个念头。

可他刚刚才明白,艾劳担心的是什么。

但他不懂的是,艾劳说的以前和现在,有什么区别吗?

他也看出来了,现在的艾劳,和以前的那个相比,变化太大了,吕哲敢说,如果艾劳的模样稍微有点变化,他就绝认不出她就是艾劳——一个人的神态举止是仅次于容貌的利于辨别的标签,但此时的艾劳,所有的习惯动作表情,和之前的岂止是天壤之别?

现在吕哲知道了艾劳的心意,他也敢说了——他喜欢的,是现在这个她,这个可爱,别扭,爱撒娇,有小性子,不讲理却又让人拿她没办法的娇俏女人!

吕哲突然伸手握住了艾劳的手:“劳儿——”

艾劳一震,他刚醒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称呼她的,可是,他明知道他现在的身份,为何还——

吕哲坐起来,握着她的手就没打算放开:“劳儿,有些话,我必须和你说清楚。”

艾劳有些不自在地想把手抽回来,奈何他握得很紧,她又顾虑到他的身体,不敢用力:“你说就说,把手放开!”

吕哲自然不肯,埋在心底的话那么随意自然地就说了出来:“既然握住了,就一辈子不会放——劳儿,我想,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艾劳一听,心里不可避免地颤了颤,但随即咬了下唇,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吕哲,我之前和你说的话,你忘了吗?”

“我没忘。”吕哲深情凝视着她,这一刻,在他目光里的,只有一个艾劳,就是眼前的这个活生生的女人,有着诸多缺点,却让人不得不去爱的女人:“可是,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心。劳儿,我想告诉你”“停!”艾劳一狠心,抽回自己的手:“我早就说过,以前的艾劳已经死了,你喜欢的她,已经不在了,我不是她,你懂吗?”

吕哲用力地点头:“我懂。就是因为我懂,所以,我才更想让你知道,我喜欢的,我爱的,就是你,是我眼前的这个艾劳,不是别人,也不是十年前的她,而是狂傲自大,不温柔,不体贴,脾气坏,爱耍赖的这个你!劳儿,你听我说,或许,十年前的爱恋一直让我念念不忘,但现在,占据我所有身心的那个人,是你。你的笑,你的坏,你的可爱,都是那么灵动动人,让我没办法把视线从你身上移开——劳儿,我爱你,是真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区分以前的你和现在的你,好吧,如果你真的分得那么清楚,那么,我告诉你,我爱的,是现在的你。劳儿,我这样说,你可听得懂?”

艾劳摇头:“不会的,你喜欢的,明明就是十年前的她!而且,我有那么多缺点,你又怎么可能喜欢!”

吕哲轻叹一口气,重又把她的手握在掌心:“劳儿,在我眼里,那些不是缺点,而是你身上的光环,每一样,都让你更加迷人!这样的你,才更让我移不开目光。至于十年前的那场爱恋——劳儿,我这样说,你别生气,再次和你相遇,在你身边愈久,才渐渐发觉,过去的一切,渐渐淡了,甚至,一对比才发现,十年前的你,身上竟然没有让我动心的东西”

“没动心怎么会喜欢?没动心,又怎么会接吻?”艾劳的语气有点咄咄逼人,仔细听,也不难听出些许醋意。

吕哲面色微红,唇边的笑有了几分羞涩:“劳儿,曾经的日子里,那个吻,一直是支持我活下去的信念,可如今,每每在梦里,原来那张绝色却带着几分冰冷的脸,都会变成你鼓着唇气嘟嘟的模样——劳儿,我”

话说到这个份上,艾劳自然听明白了,心里有欣喜,可是,还是有疑惑:“我不相信!十年前,你们相爱,那肯定是你的初恋!人家都说初恋是最刻骨铭心的,你怎么可能会没感觉!”

“你们?”吕哲颦眉:“劳儿,即使我十年前爱了,那也是爱的你啊!”“不是!”艾劳一口否决,却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这个问题,想了半天,才决定和盘托出:“吕哲,你相信鬼神之说吗?你听过灵魂附体吗?”

吕哲也是心思通透之人,听她这么一说,眸子大睁:“劳儿你——”

艾劳点头:“不错,我并不是真正的艾劳,五年前,我的灵魂进入了艾劳的身体,而真正的艾劳的灵魂去了哪里,我不知道,也许死了,也许去了另外一个人身上——这事听起来也许很匪夷所思,可是,确实真实地发生在我身上了。现在,你能理解我的心情了吗?”

吕哲即使猜到了事实,可也觉得这件事太过于震撼了!怪不得她一直这么在意!怪不得她一直说以前的艾劳已经死了!原来,竟是如此!

艾劳见他不说话,又道:“总之,我不是你十年前就喜欢的那个女子。你们两个的吻,也和我没有一丁点的关系。吕哲,所以,你爱的,不是我。”

吕哲缓缓抬眸看向她:“是吗?你确定,我爱的,还是十年前那个艾劳?”

艾劳垂了眸:“嗯。因为,我有以前那个艾劳所有的记忆,你们以前的美好,我都知道。”

吕哲只觉得心里一疼,她这样的黯然,是他从未见过的,他伸手揽了她的肩:“劳儿,抬头看着我。”

艾劳摇头:“不!我不想看见你!”

吕哲一把把她拥在怀里:“劳儿!要怎么样你才相信,我爱的,是现在的你?”

---题外话---

咱这文也没个小三啥地,亲耐滴们有木有觉得无趣啊!哈哈哈,耐你们,谢谢票票 展开全部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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