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时已近。
宾客已落座。
坐首席的是江左王朝的司礼监大太监张公公和公主的亲舅舅太平候齐德义,与这两人同桌陪客是白云山庄资历最长的刑堂堂主罗烽火与势力最盛的银剑卫总卫罗狼烟。
“烽火狼烟”这两人在江湖上名头虽是不响,但在白云山庄的地盘那却是如雷贯耳、闻风丧胆。
两人是亲兄弟,也是白云庄主罗傲的亲侄子,他们两人所练的烽火狼烟剑法,与白云山庄的揉云剑法不同,以势大力沉、刚劲勇武著称,在白云山庄自成一派。
“申时已到,吉时将近。”
喊话这人,是白云山庄的礼堂堂主曾广进,此人身宽体胖,脸圆、眼圆、肚子圆,一脸生意人虚伪的笑意。
“吹鼓手,礼赞生,奏乐。”
曾广进话音一落,唢呐、腰鼓便响彻整个贺喜堂,赞礼生也开始高声赞礼,整个大堂是一片喜气。
“现在由我隆重的介绍本次大婚的贵宾。”曾广进说着已走向首席,“这位是江左王朝的司礼监大总管张总管,这位是太平候齐侯爷,这位是刑堂堂主罗烽火,这位是银剑卫总卫罗狼烟……”
曾广志每介绍一位,便稍作停顿,并用一副热情、亲切之际的面孔与所介绍之人进行眼神交流,那种热情与亲切就好似他与这些人是相识多年的好友。
燕卓伏在沐云风的耳边,悄声道:“这人倒是不错,把人都给我们介绍清楚了,一会咱们就先把身边负责监视我们的杀了,你夺剑杀银剑卫总卫,我负责那个罗烽火。”
沐云风点了点头。
两人身旁,那负责监视的白云弟子已注意到燕卓与沐云风,他一手喝茶,一手握剑,时刻做好了准备。
燕卓看着盯着自己的白云弟子,举起手中酒杯冲他笑了笑。
那弟子也是一笑,将手中酒杯举起,然后轻轻落下。
就在茶杯落下的一刹那,燕卓已出手,他的飞燕镖已划破那人的脖颈,鲜血顷刻喷涌而出,溅在火红的花上。
血溅,人起。
沐云风飞身掠到那人身边,夺剑,刺向罗狼烟。
这一势,兔起鹘落,夺剑、拔剑、出剑几乎就在一瞬间。
这一剑,极快。
这一剑,极霸道。
这一剑,无人可挡。
青芒已现,鲜血必将飞溅,但沐云风的剑上却没有血,因为罗狼烟已挡住了这一剑,用他九十六斤的镔铁大剑挡住了这一剑。
原来他的剑,一直放在桌下,原来他已早有预备。
就在沐云风失手之时,燕卓已出手,他捏起飞燕镖,一个眨眼间已甩出六把,其中四把杀向罗狼烟,两把杀向罗烽火。
罗烽火拔剑,同样也是一把九十六斤的镔铁剑,长剑一横,硕大的剑身已挡在“烽火狼烟”面前。
飞燕镖透剑而入,但由于剑身阻挡,准头不再,六只例无虚发的飞燕镖都射了个空。
冷汗,冷汗直流。
燕卓已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飞燕镖自出道以来,例无虚发,没想到在白云山庄竟栽了跟头。
“烽火狼烟”的额头上的汗珠更多,他们知道如果不是自己手中的两柄大剑,此时他们的身上已有六个血洞。这是什么气力,竟然能用飞镖穿透九十六斤的大剑!
但转瞬间,“烽火狼烟”的额头上汗珠已不见,他们的眼里重现闪出精光,燕卓与沐云风只有两个人,而他们却有近千人。
近千人的白云好手,还对付不了两个娃娃?
沐云风一剑未成又起一剑,这一剑自红花、红布、红灯笼间杀出,青白的剑芒映着火红的光,像一把血剑扑向罗狼烟。
他的剑很快,很猛,一剑一击,只进不退。
他知道他要快,他要在增援赶来之时杀掉这个银剑卫总卫,破了白云山庄那道规矩!
但这罗狼烟好像知道沐云风心中所想,他一把大剑舞得虎虎生风,剑气浩**如狂风扫落叶,让沐云风近身不得。
燕卓这边情况也是如此,他飞身掠到罗烽火身旁,想以内劲破敌,但罗烽火与罗狼烟一样,手持大剑使出“霹雳旋风舞”,只守不攻,静待支援。
支援已到,如白云般翻滚而至。
近百名银甲卫已迫来,“狼烟烽火”脸上具是一笑,大剑翻腾间,已换守为攻,使出烽火狼烟剑法中的“烽火四起”,以重剑之势,直迫燕卓与沐云风。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
“这一剑,压也能把你压死!”
两把九十六斤的长剑携着千斤之力直迫两人面门,而在他们身后六百名银甲卫已杀到,浩浩之势,如白云翻滚,顷刻便要将两人吞噬……
血,鲜红的血飞溅,将满堂红布,染得愈加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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