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秘密

“当时是个小太监来抓的打胎药,只说是太子侧妃庞娘娘的胎位不正,此方是民间的一位名医给开的药方,他只管来抓。”

“那药是否真有打胎的功效?”

“有是有,可是毒性也太大了,怕是对娘娘的凤体不利。”所以当时有些担心,记得很深刻。

“那本王就要调查调查这个庞侧妃。”如果真是与东宫有关,他就有大概方向了。

“庞娘娘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

“去年腊月掉进荷花池冷死的。”

“那她的婢女了?”叶镇南就不相信,一个活过的人,死了就毫无线索,也许贴身婢女会知道。

“太过伤心,整日哭哭啼啼后来就疯了,太子殿下看她烦,就放出宫去了。”也就是说找不到了,无从对症。

叶镇南更觉得这件事蹊跷了,总觉得哪儿不对劲:“那庞侧妃没有什么朋友?”

“额,王爷老臣只是个太医,怎么会知道那么多。”顾太医那个流汗啊!

想想也是,叶镇南不在为难他,只是觉得这个线索好像也来的太简单了吧!若真是那样,为什么做的破绽满出,暴露出这么多疑点,这不像是东宫那位的作风啊!谨慎小心再小心,不才是那位的作风吗?又问那顾太医:“要真是东宫那边做的这件事,为什么要找你们太医院那么明显?在民间抓了药不是神不知鬼不觉吗?”

顾太医答曰:“那年干旱,那味药民间已经缺失了,只有我们太医院还有一点存货。”

“那他为何不叫人半夜去偷拿,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

顾太医笑起来了:“那年倒是失窃过一回,就在抓药前的半个月,丢的是人参鹿茸就算他要想偷也找不到。老臣平日里怕不懂事的医童门错把毒药当补药抓了,所以凡是剧毒药物,一律是老臣藏匿的,除非别人拿了凭据来找老臣,否则是没人找得到的。”

熟话说无巧不成书,百密还有一疏了,东宫那位怎么算,也没算到他这个老头记性这么好,也没有算到他会是王爷这伙的。

“好你个顾老头!”

这头绪一下子都来了,既然别人那年无法碰到那味药,这件事就跟东宫脱不了关系了。

也是,对付他的话,东宫那位太子爷最有嫌疑。但现在问题就是谁把这慢性毒药带进来的?还一日三餐的给倾倾吃,难道这夜香阁也有东宫的奸细?

“既然毒药和来处已经查出来了,老臣就先行告退了。”

“既然你知道一味药,那有没有可能配出解药?”他不想受制于人,东宫那边想用倾倾来威胁他,肯定与皇位有关,想都不要想。皇位是他的,倾倾也是他的。

“一共四位药,老臣现在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一样没用。”

叶镇南摆摆手:“你出去吧!”

“是,王爷。”

顾御医从里面退了门出来,没有要走的意思,倒是对倾倾说:“娘娘,可否伸出您的手让小的帮您把把脉?”

“把我的脉?我又没病。”倾倾不干,要是让人查出来她身上的毒怎么办?

“老臣只是看看有没有喜脉,万一有个喜脉,就有赏钱可以拿了。”

倾倾只是笑,笑的娇俏艳丽:“你倒是比我还贪钱,不过我才成亲几日,不可能的。”

顾太医也不强求,怕王妃娘娘有了防备,索性不把脉,就这样走掉了。

秋儿从外头进来的时候差点与顾太医撞上了,身子往一边闪去,对顾太医点了下头,让了路。等顾太医出去后,才走到倾倾跟前:“这人谁啊?”

“宫里的太医,来给叶水泥看病的。”

“哦,看出什么没?”

“什么没说就走了,估计没希望,对了你前几天不是有话没跟我说完吗?这会儿院子里没人,你跟我说吧!”倾倾对那个什么五十万大军的很感兴趣,倒不是想执掌什么大权,只是想弄清楚。

秋儿点了点头,往四周看看确实没人,又低声问倾倾:“倾倾姐,王爷是不是在里头,这件事您最好连王爷都别告诉。”

“他现在你就是说了什么大秘密也不会清楚的。你要是不放心,我去看看他睡了没?”倾倾说着推了门进去,叶镇南不是在**躺的好好的吗?正在呼呼大睡了。他孩子气的趴在被子上头,双手揪住被子的样子那叫一个萌啊!

倾倾上前把他翻过身来,扯了被子轻轻的给他盖好了,放下帘子后才拉着秋儿做到椅子边上:“你说吧!”

“那天我对你说的话,都不是玩笑话,倾倾姐你真的有五十万大军。”秋儿坐了下来,她想倾倾姐有权利知道真相的,否则什么都不知道,被蒙在鼓里让太子爷利用了,就太可怜了。

“不真不是玩笑话?”倾倾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再次蒙住了。

秋儿点头,非常严肃的告诉她:“谁会拿这么重要的事情来开玩笑,您的父亲是大名鼎鼎的薛将军,前几年因为卖国通敌的罪名被皇上下旨处斩。您家中三百多人,一夜之间全部死了,官方的说法是自杀的,民间的说法是被朝廷灭口了,因为其中可能有冤情。薛将军一门忠烈,许多百姓都不相信他会叛国通敌,当年民间还为此闹出了好些事情,这些年才慢慢平息了。倾倾姐你怎么自己都忘记了?”

“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我也真的不知道我有一个这样的背景,这样的爹。当年的事情,我完全不记得了,我还以为我和你们一样,不过是因为家里的父母兄长犯了些什么事被罚来的而已。”倾倾吓得背后流汗,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的这个肉身居然背负着三百多口人命的冤情,这件事对她来说太大!她怎么知道这后面是很可能有冤情的了?

秋儿顿了顿,让倾倾稍微冷静了一下,再继续说:“难怪你这些年表现的完全没有悲意,我们还以为你是在强颜欢笑了,原来你是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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