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失血过多

森治立即从旁边推来沙发,合成一组可以平躺下来的床垫,沈蔓箐被封翟行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床垫上,低声说道,“拜托你了。”

医生一脸的受宠若惊,连忙挥手说道,“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封先生不用放在心上,我现在就替沈小姐看看他的伤势。”

医生掀开了沈蔓箐的眼皮,过于冰冷的温度,让医生顿时心生不妙,她打开沈蔓箐的领子,摸了摸她的脖子,搏动有些薄弱。

医生焦急的说道,“沈小姐失血太多,必须赶紧输血,封先生知道沈小姐是什么血型吗?只需要借助简单的输血工具,我就可以给沈小姐输血。”

森治赶紧说道,“少爷,这游轮上面有急救室,急救室里会有医生需要用到的所有器具,我现在就过去拿。”

封翟行折起了自己的袖子,对医生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和她是一样的血型,输我的血。”他自始至终不敢多看沈蔓箐苍白的小脸一眼。

他担心,如果多看了一眼,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想毁灭全部来换沈蔓箐的平安。

封翟行不在乎他人的看法,他只要沈蔓箐活下来。

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

医生愣了愣,随后点了点头,对封翟行说道,“那就只能让封先生你暂且忍一忍。”刚说完,森治就拎着一个医药箱匆匆赶来,森治跑的太快太急,不停的喘着粗气,把医药箱赶紧推到了医生面前,“医生,我们小姐就拜托给你了。”

医生被他们的紧张所感染,郑重的点点头,把医药箱打开,从里面取出简单的医疗用具,尖锐的银针闪烁着冷冷的光。

医生先提醒了一句,“我要开始取血了。”随后,把银针刺入了封翟行的青色静脉,暗红色的静脉血一滴一滴流入无菌瓶。

医生只取了400cc就收了手,她眼见封翟行面色如常,心里有点微微讶异和敬佩,说道,“封先生,正常人一次只能取这么多血,您先在旁边暂时休息。”

封翟行站直了身,他知道,仅仅凭借这一点点血想要挽救沈蔓箐只是车水杯薪,他对着众人,目光扫视了一圈,冷道,“你们还有谁是a型血?”

底下的人群面面相觑,迫于封翟行的目光压力,有几个人从人群里走了出来,犹犹豫豫的说,“封先生,我们也是a型血。”

医生急忙给封翟行递了一个眼神,说道,“我可以抽取他们的血液,诸位先等一等,我处理完沈小姐的伤口。”

医生小心翼翼的用剪刀剪开了沈蔓箐的上衣,把一瓶医用酒精倒入沈蔓箐的伤口处清洗,医用酒精毕竟会带来刺激性的感受,尤其是在娇嫩的肌肤上,沈蔓箐即使处于昏迷之中,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封翟行抬起手试图抚平沈蔓箐眉尖的折纹,他的声线有隐隐的颤抖,似乎是在极力忍耐着某种极其强烈的情感,“忍一忍。”

医生的手腕抖了一下,旋即恢复,她清洗完伤口后说道,“我现在要开始缝合伤口了,鉴于沈小姐已经怀孕,所以不能使用过量的麻醉剂,这个过程……疼痛难以避免。”

封翟行的眉尖随着医生最后一个字的落下,而深深的皱了起来,他的嗓音染上丝丝喑哑,“你尽量小心,她怕疼。”

医生嘴里赶紧回答了一句“哎”,一个系数并不难的清创过程,硬是让医生紧张出了一头冷汗,她用加了酒精的医用棉签小心的擦拭掉沈蔓箐凝结成块的血团。

伤口很快就清理结束,医生捻起了针筒,推出一管亮晶晶的**,随后刺入沈蔓箐娇嫩的肌肤,她的皮肤太白了,青筋显现着透明的青色,麻醉剂很快注入到沈蔓箐的身体里。

医生吩咐森治,“请森治先生帮我把沈小姐推入厨房旁边的无菌室,在那里进行手术的话,可以减少感染的风险。”

森治赶紧答应一声,他想抱起沈蔓箐,可双手已经伸了出去,就生生的僵在了半空中,森治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目光一寸一寸的攀爬而上,直到对上封翟行阴森决然的眼神。

森治第一反应是撤回了手,并且转过身去,站在外围誓死不离沈蔓箐有过近距离,医生摘下了自己的无菌手套,推了推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问道,“那么现在是谁送沈小姐去无菌房?”这句话意有所指。

封翟行个子很高,他俯下身时,依然给人一种无法摆脱的压迫之感,但此时,封翟行的眼神蓄满了无言的温柔,手上的动作轻柔得犹如即将捧起的,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珍宝,封翟行把沈蔓箐抱了起来。

“我们走。”

多余的一个字都没有说。

医生训练有素的在最短时间内反应过来,起身提起一边的医药箱小跑着跟上了封翟行有些过快的步伐。

在无菌房,沈蔓箐被轻轻的放到了平台上,医生重新换上了一套无菌服,她和封翟行之间就隔了一层薄薄的玻璃,丝毫无法遮掩这个男人凝视沈蔓箐的目光。

医生小小的咽了咽口水,她用锋利的电刀高温割开了沈蔓箐的肌肤,空气里弥漫着一缕一缕的白烟,沈蔓箐受麻醉剂的限制不能清醒,但疼的“唔”了一声,面色比适才失血时还要苍白。

手术的过程说不上复杂,从始至终只有医生一人,她紧张的割开沈蔓箐的伤口,一点一点的把刀刃拔了出来。

刚刚没有割开伤口,所以医生没有看到,其实这一把匕首插入得极深,只要稍微偏移一点点,就很有可能刺穿重要器官,从而造成不可挽回的呼吸衰竭和大脑损伤。

而且在手术过程中,医生也发现了沈蔓箐比封翟行说的耐疼能力要强上许多,几乎没有因为疼痛而挣扎或者发出无法忍耐的呻吟声音。

这一场简单又并不简单的手术终于结束了,医生放下了一颗心,重重的长吁一口气,她摘下了鲜血斑斑的手套,朝玻璃外的封翟行点了一点头。

她刚刚正是在封翟行凌厉刺探的眼神下完成的手术,这比她之前参与的任何一场危重手术,都要感到压力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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