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内在的原因

从古至今,同朝为官,没有朋友孤掌难鸣;但被朋友利用、陷害,甚至兄弟反目成仇、互相厮杀的悲剧,也是每朝都有,数不胜数。

李斯与韩非:韩非子(约前280—前233),原为韩国贵族,与李斯同学,都是荀卿的弟子。两个人先后投奔秦国,受到重用,成为同僚。在《史记·老子韩非列传》中,司马迁写道:“李斯、姚贾害之,毁之曰:‘韩非,韩之诸公子也。今王欲并诸侯,非终为韩不为秦,此人之情也。今王不用,久留而归之,此自遗患也。不如以过法杀之。’秦王以为然,下吏治非。李斯使人遗非药,使自杀。韩非欲自陈,不得见。秦王后悔之,使人赦之,非已死矣。”

庞涓与孙膑:孙膑与庞涓曾拜鬼谷子为师,并结为异姓兄弟,孙膑为兄,庞涓为弟。孙膑的才华却令庞涓羡慕、嫉妒、恨。于是,已经身为魏国大将和军师庞涓,却是个小肚鸡肠,当他听说魏惠王欣赏孙膑,生怕孙膑后来居上,于是,他表面上遵命,把兄长接到魏国,以礼相待;背地里,却以手足情做迷幻剂,设下圈套,先派人伪装受孙膑表兄之托,劝孙膑返回齐国享受荣华富贵;骗到孙膑的亲笔复信后,庞涓亲自涂改,并把它交给魏王,诬告孙膑私通齐国。结果,魏王大怒,严厉处罚孙膑,“断其两足而黥之”……

到了晚清,政局动**,政坛生态更为险恶,发生了著名的曾、左、李“窝里斗”事件。

曾国藩、左宗棠、李鸿章,再加上一个胡林翼,都是平定太平天国和捻军起义的功臣,受到朝廷重用,被誉为“晚清中兴四大名臣”。可是,共患难易,共富贵难。曾国藩、左宗棠是湖南老乡。曾国藩素来知人善任。咸丰十年,举人左宗棠成为他的幕僚。左宗棠如鱼得水,军事才华得以展现。两个人亦师亦友,亲如手足。经过曾国藩的悉心栽培、提拔,左宗棠与李鸿章都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

咸丰六年(1856年),左宗棠被任命为兵部郎中。

咸丰十年(1860年),太平军攻破江南大营后,左宗棠随同钦差大臣、两江总督曾国藩襄办军务;李鸿章奉曾国藩之命,回安徽招募、组建淮军。

咸丰十一年(1861年),太平军攻克杭州后,左宗棠由曾国藩疏荐任浙江巡抚,督办军务。

同治元年(1862年),左宗棠组成中法混合军,称“常捷军”,并扩充中英混合军,先后攻陷金华、绍兴等地,升为闽浙总督;淮军在安庆成军,经曾国藩推荐,李鸿章出任江苏巡抚。

同治三年(1864年),左宗棠攻陷杭州,控制浙江全境。论功,授封一等恪靖伯;淮军攻克常州,清廷赏李鸿章骑都尉世职。当时,湘军久攻天京不下,清廷屡次诏催李鸿章率淮军前往会攻。李鸿章比较讲义气,认为染指金陵有抢功嫌疑,会得罪曾国藩、曾国荃。于是,他掉头南下杀进浙江,没想到惹恼了左宗棠,上奏告他“越境掠功”,两人开始产生“过节”。攻克天京后,湘、淮军将帅得以加官进爵,曾国藩授封太子太保、一等侯爵,世袭罔替,赏戴双眼花翎;李鸿章授封一等肃毅伯,也赏戴双眼花翎。不久,左宗棠却因幼天王去向之事,与曾国藩产生裂隙,最后演变为绝交。直到晚年,他还是逢人便骂曾国藩。

光绪元年(1875年),清廷发生“海防”与“塞防”之争。限于当时财政枯竭、军费拮据,李鸿章等人力主以日本为主要假想敌,加强海防,放弃塞防,将“停撤之饷,即匀作海防之饷”;左宗棠则主张海防与塞防并重,不能顾此失彼。两个人因此闹得不可开交……

至于翁同龢本人,也有过多次的教训。他与潘祖荫(49)同年出生,既是老乡,又是世交,同为“清流”南派首领。两人曾经作为正、副考官,一道前往陕西,组织乡试,应该说,交情很厚。《翁同龢日记》中,不时可以见到两个人的交往记载。然而,到了晚年,潘祖荫却对人坦言:“叔平(翁同龢的字)虽为君之座师,其人专以巧妙用事,未可全信之也。……吾与彼同时贵公子,总角之交,对我犹用巧妙,他可知矣。”意思是说,翁同龢功于心计,善耍手腕,言行不一,即使是对他这个“发小”也不放过。

翁同龢曾与荣禄结拜过。晚清时,两个人同为军机大臣,经常在一起商讨军国大事。光绪二十年十一月初三日,荣禄在给陕西巡抚鹿传霖的密函中写道:“常熟(指翁同龢)奸狡性成,真有令人不可思意(议)者。其误国之处,有胜于济南(济宁,指军机大臣孙毓汶),与合肥(指李鸿章)可并论也。合肥甘为小人,而常熟则仍作伪君子。”

另外一个世交张之洞,对翁同龢更是耿耿于怀。《广雅堂诗集》中,有一首诗《送同年翁仲渊撰从尊甫药房先生出塞》,张之洞亲自做了一段注释:“药房(即翁同书)先生在诏狱时,余两次入狱省视之。录此诗,以见余与翁氏分谊不浅。后叔平相国一意倾陷,仅免于死,不亚其章之于赞皇,此等孽缘,不可解也。”

实事求是地讲,翁同龢是一个纵横政坛、呼风唤雨几十年的官场老手,也是一个难交、也交不透的大官僚。但是,他与孙家鼐,恰恰是有始有终,推心置腹。这里面有什么内在的原因呢?

概括地分析,我认为至少有三点:

一是志趣相投。翁同龢学富五车、多才多艺,对王阳明的心学尤为宾服。15岁那年,翁心存给了他一本刘宗周的《人谱》。刘宗周(1578—1645),字起东,别号念台,浙江绍兴人,因讲学于蕺山,世称蕺山先生。他是明代最后一位理学(心学)大师,开创了蕺山学派,清初学者黄宗羲、陈确、张履祥等,都是他的弟子。《人谱》启迪初学者注重践行,而不要空谈心性。从此,翁同龢便开始“日夕读之,懔懔恐失坠”,一生都在学习、研究,造诣颇深。而孙家鼐恰巧也是王阳明的忠实信徒,从同治元年,两个人作为会试同考官认识,交流心学学习心得,到后来,两个人成为同事、好友、把兄弟,心学一直是他俩交谈的重要话题。难得的是,心高气傲的翁同龢对孙家鼐的观点深为赞许,“燮臣言:读阳明书,当知入九华山静坐一段,为最不可及,他人处此必以死生争之,则事或败矣。又曰:吾辈当体圣人中和之旨,勿与人竞尺寸之功,则私念自消。皆名言也!”(50)可以说,心学既是他俩开始交往的桥梁,也是维系他俩几十年感情的纽带。

二是惺惺相惜。一窝燕子,羽毛丰满后,共同飞向远方。但是,如果有的飞得快,有的飞得慢;有的飞得高,有的飞得低,用不了多长时间,必然会“劳燕分飞”。同样道理,两个兄弟一同踏上仕途,后来,一个飞黄腾达,另一个“不请不送,原地不动”,用不了多长时间,也必然会“形同陌路”。翁、孙能够维系三四十年的兄弟情谊,与两个人职务升迁基本同步大有关系;年轻但争强好胜的翁同龢总是快半步,年长但宁静淡泊的孙家鼐总是紧随其后,不仅不会对翁同龢产生实质性的威胁,而且还可以作为他的“援引”,这也是两个人交情持久的必要条件之一。

三是刚柔相济。翁、孙二人,都是中国传统文化培养出来的士大夫,温文尔雅,彬彬有礼,注重个人修养,“有古大臣风”。但比较起来,翁同龢毕竟是相府里走出来的“公子哥”,身上既有京官“依违圆滑”的一面,也有喜怒无常、“倔强负气”的一面,对人总是有意无意地流露出优越感,遇事也难免不够冷静。“光初朝局系翁一言,同僚议事,偶有不合,翁辄怫然,常入报帝,必伸己意,众已侧目……”(51)二哥翁同爵应该对此有所耳闻,他在《致叔平弟》中提醒道:“吾弟素性近于允厉,须时时自持之,切勿太过为嘱。”(52)但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啊。遇到事情,他的火暴脾气,还是很难抑制。1897年12月11日,“论胶事,(皇)上述慈谕:看《照会》稿甚屈,以责诸臣不能整饬,坐致此侮。臣愧悔无地,因陈各国合谋图我,德今日所允,后日十即翻,此非口舌所能了也。词多激愤,同列讶之。”在光绪帝面前尚且“词多激愤”,对其他人更是少有顾忌。两天后,他再次发作,“与刚公语不合,几拂衣。”(53)以至于“把兄弟”荣禄坦言:“刻与其共事,几于无日不因公事争执。”(54)

他曾经喝过大嫂的乳汁,从小以大哥为师学习功课,与大哥感情非他人可比。但情归情,理是理,情不能悖理。翁同书因为失职渎职、奏报不实,受到刑部的审断,被流放到蛮荒边陲。闻讯后,翁同龢怒不可遏,以手击案,竟把自己的中指都拍骨折了!晚年,他被开缺回籍,抛开别的不谈,他的火暴脾气也是一条导火索。平常无事,同僚们可以装聋作哑;一旦时机成熟,墙倒众人推,落井更下石,也是很自然的“报应”。

相比较来说,孙家鼐的性格显得更成熟,修养也更高一些。“翁性偏急,以专断致嫌,晚遭谗沮,几致不测;孙则务简约敛退,本其黄老之学,能冥合道妙,默操元牝,调和宫廷母子之间,常以资望领新政,历三十年恩遇而不衰,世称寿州相国。”(55)两个老友,一个外向,一个内向;一个刚,一个柔。性格互补,也是他俩保持终身友谊的不二法门。试想,如果两个人都刚,针尖对麦芒,见面必“打仗”;或者,两个人都柔,面团对泥团,遇事无主见,岂能在与同僚们的激烈竞争中脱颖而出,登上大学士高位,成为晚清政坛股肱、文坛双衡呢?

注释:

⑴金梁:《近世人物志》,转引自(台北)高拜石:《新编古春风楼琐记》第三集,作家出版社,2005年版,第86页

⑵在科举制度中,生员(俗称秀才)一般都是隶属于本府、州、县学的,而考入京师国子监的生员,称做贡生,不再隶属于本地

⑶清朝,各府、厅、州、县都设立儒学。府、直隶厅的儒学中,学官叫教授,为正七品。教授除由次级升任之外,一般是由进士担任。教授不能在本籍任职,可在本省其它府、直隶厅儒学就职。而州学这称学正,县学官称教谕。

⑷当时候补官员众多,有的等了好几年,才能上任;更倒霉的是,有的人傻等一辈子,也没有等到一个位子

⑸明、清朝地方学校的学官,与训导共同负责州学的管理和教学。明朝,为正九品。清朝乾隆年间,升为正八品。学正与学政不是一回事。学政是提督学政的简称,主管一省的教育、科举,与按察使属于同级,正三品,为一省“三台”之一。“三台”即布政使(藩台)、按察使(臬台)、学政(学台)。学政是由朝廷委派到各省主持院试,并督察各地学官的官员,一般由翰林或进士出身的官员担任。有些学者研究问题浮光掠影,把学正与学政混为一谈,贻笑大方。

⑹按照当时的规定,每逢子、午、卯、酉年,朝廷举行一次乡试、会试,称作正科。每次正科会试相隔三年。如果遇到新皇上登基、朝廷庆典等重大活动,特别增加一次,称为“恩科”,以示皇恩浩**、普天同庆。如正科与恩科合并举行,则称其为恩正并科

⑺爱新觉罗·绵愉 (1814—1864),嘉庆帝第五子,道光帝的弟弟。1853年10月29日,太平军北伐至北京门户天津,清廷震惊,以胜保为钦差大臣,后又任命惠亲王绵愉为奉命大将军、科尔沁郡王僧格林沁为参赞大臣,会同胜保“进剿”太平军

⑻古代,父母死后,子女需要守孝三年,官员必须离职以尽孝道,在此期间,要吃、住、睡在父母坟前,不喝酒、不洗澡、不剃头、不更衣,不得行婚嫁之事,不预吉庆之典,并停止一切娱乐活动

⑼张德彝(1847—1918),字在初,一字俊峰,祖籍盛京铁岭(今辽宁铁岭河西蔡牛乡张家庄),清初编入汉军镶黄旗。同治元年(1862年),考入京师同文馆,是该馆培养出的第一批译员之一;4年后,他便同中国近代第一个官方外派使团斌椿使团出访。随后40年,他虽然没有担任过驻外大使,却一直从事外交和外事活动。一生出国8次,在国外27年。每次出国,他都坚持记日记,依次成辑《航海述奇》、《再述奇》、《三述奇》、《四述奇》,……《八述奇》,共约200万字

⑽陈义杰整理:《翁同龢日记》第二册,中华书局,1989年版,第863页

⑾陈义杰整理:《翁同龢日记》第三册,中华书局,1989年版,第1387页

⑿《校邠庐抗议》是近代思想家冯桂芬的代表作。冯桂芬(1809—1874),字林一,号景亭。江苏吴县(今苏州)人。道光十二年(1833),林则徐任江苏巡抚时,称赞他为“百年以来仅见”人才,并招入抚署读书,收为学生。1840年(道光二十年),冯桂芬高中榜眼,授翰林院编修。1844年,任广西乡试正考官。咸丰三年(1853),太平天国定都南京,冯桂芬返回家乡兴办团练,收复松江府诸城,升为詹事府右中允。后来前往上海,作为幕僚,协助李鸿章编练、指挥淮军。期间,他有感于国力衰败、政治腐朽、“五不如夷”(即船坚炮利不如夷、人无弃才不如夷、地无遗利不如夷、君民不隔不如夷、名实必符不如夷”),写作《校邠庐抗议》一书,提出“采西学”、“制洋器”、“自强攘夷”等变法主张。

⒀(台北)高拜石:《新编古春风楼琐记》第三集,作家出版社,2005年版,第306—307页

⒁龚心铭编:《太傅孙文正公手书遗折稿﹒后记》,宣统元年(1909年)出版,影印本,第16页

⒂刘体智(1879-1963),安徽合肥人,系四川总督刘秉璋(1826-1905)之子,孙家鼐的六女婿,李经方(李鸿章之子)的内弟,在清朝出任过户部郎中、大清银行安徽总办等职

⒃(台北)高拜石:《新编古春风楼琐记》第十三集,作家出版社,2005年版,第364页

⒄(台北)高拜石:《新编古春风楼琐记》第三集,作家出版社,2005年版,第307页。冲,意为幼小;践祚,意为即位。此处是指光绪帝年幼登极

⒅陈义杰整理:《翁同龢日记》第三册,中华书局,1989年版,第1418页

⒆都察院左都御史俗称“总宪”。陈义杰整理:《翁同龢日记》第五册,中华书局,1989年版,第2425页

⒇陈义杰整理:《翁同龢日记》第六册,中华书局,1989年版,第2658页

(21)陈义杰整理:《翁同龢日记》第六册,中华书局,1989年版,第2994页

(22)陈义杰整理:《翁同龢日记》第六册,中华书局,1989年版,第3245—3246页

(23)陈义杰整理:《翁同龢日记》第一册,中华书局,1989年版,第218页

(24)陈义杰整理:《翁同龢日记》第一册,中华书局1978年版,第279页)

(25)陈义杰整理:《翁同龢日记》第二册,中华书局,1989年版,第863页

(26)陈义杰整理:《翁同龢日记》第三册,中华书局,1989年版,第1351页

(27)陈义杰整理:《翁同龢日记》第三册,中华书局,1989年版,第1355页

(28)陈义杰整理:《翁同龢日记》第三册,中华书局,1989年版,第1361页

(29)陈义杰整理:《翁同龢日记》第三册,中华书局,1989年版,第1365页

(30)陈义杰整理:《翁同龢日记》第三册,中华书局,1989年版,第1387页

(31)陈义杰整理:《翁同龢日记》第六册,中华书局,1989年版,第3121页

(32)翁同龢:《咏菜糊涂》,《翁同龢诗集》,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版,第133页

(33)陈义杰整理:《翁同龢日记》第三册,中华书局,1989年版,第1418页

(34)王汝丰主编:《清代宣南人物事略初编》,(北京)燕山出版社,2006年版,第449页

(35)陈义杰整理:《翁同龢日记》第三册,中华书局,1989年版,第1437页

(36)翁同龢:《致翁同爵函》(光绪八年九月十一日),常熟周氏藏:《翁松禅家书》

(37)陈义杰整理:《翁同龢日记》第三册,中华书局,1989年版,第1624页

(38)陈义杰整理:《翁同龢日记》第三册,中华书局,1989年版,第1636页

(39)陈义杰整理:《翁同龢日记》,中华书局1989年版,第196页

(40)陈义杰整理:《翁同龢日记》第一册,中华书局,1989年版,第198页

(41)陈义杰整理:《翁同龢日记》第三册,中华书局,1989年版,第1621页

(42)陈义杰整理:《翁同龢日记》第一册,中华书局1989年版,第326页

(43)谢俊美:《翁同龢传》,中华书局,2000年版,第545—546页

(44)陈义杰整理:《翁同龢日记》第六册,中华书局,1989年版,第3135页

(45)陈义杰整理:《翁同龢日记》第六册,中华书局,1989年版,第3135页

(46)陈义杰整理:《翁同龢日记》第六册,中华书局,1989年版,第3136页

(47)陈义杰整理:《翁同龢日记》第六册,中华书局,1989年版,第3137页

(48)陈义杰整理:《翁同龢日记》第六册,中华书局,1989年版,第3137页

(49)潘祖荫(1830—1890),字在钟,号伯寅。江苏吴县(今苏州)人,大学士潘世恩的孙子。咸丰二年殿试,高中探花,授编修。后来担任日讲起居注官、侍讲学士、工部右侍郎、国子监祭酒、户部右侍郎等职。光绪十二年初,擢升工部尚书。光绪十三年,兼任顺天府府尹。光绪十六年病故,谥号文勤,赠太子太傅

(50)陈义杰整理:《翁同龢日记》第一册,中华书局,1989年版,第324页

(51)金梁:《四朝佚闻》,中国史学会主编: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戊戌变法》第四册,上海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第222页

(52)翁同爵:《致叔平弟》正月十三日,《翁氏家书》第十一册。转引自谢俊美:《翁同龢传》,中华书局,2000年版,第75页

(53)陈义杰整理:《翁同龢日记》第六册,中华书局,1989年版,第3068页。刚公,是指军机大臣刚毅

(54)邵循正等编:《中日战争》第四册,上海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第576页

(55)(台北)高拜石:《新编古春风楼琐记》第十三集,作家出版社,2005年版,第362页

展开全部内容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