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35不作死就不会死

V135不作死就不会死

楚冰烨再度朝程若微压了过去,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vs一百五十八公分的身高,他居高临下低眉冷沉地望着她,嗓音邪魅,充满了兴味,“小野猫,我只对你有病!”

“你……”

程若微努力瞪着他,想要彰显出几分大义凛然神圣不可侵犯的气势,但她的身高摆在那里,看上去可笑而柔弱。

娇俏的下巴再次被某个可恶的男人霸道地挑在手里,周身萦绕他温热霸道的气息,她怔了怔,下意识要挣脱钳制,却感觉到他手中的力道加大了不少。

下巴传来麻辣的疼痛,她想那个地方肯定淤青了,委屈夹杂的愤怒,又担心吵醒了隔壁房间里睡觉的杜鹃和程希阳,她踮起脚,舒缓些痛苦,皱着眉心对面前恶劣的男人龇牙低吼,“楚冰烨,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你希望我对你怎么样?这样,还是这样……”

他心情看上去非常好,唇角轻扬,黑宝石般的眼眸里绽放璀璨的光华,配上他完美到极致的五官,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

程若微快被他气疯了,怒气冲冲地对着他叫囔,“丫的,你无赖!”

看着她忸怩却有不甘心的神态,楚冰烨轻笑出声,数出来的话却霸道得容不得她拒绝,“嗯,只对你无赖!”

程若微被他戏弄得几乎要哭了,雪白的牙齿死死地咬住唇瓣,硬气地别过脸,不想看他那张非常欠扁的脸。

如果不是双手被他制住,她一定会控制不住地扑过去,恶狠狠地打爆他的脑袋,顺便拍碎自己的一颗花痴心。

这个该死的男人,让她滚,让她不要纠缠他,让她彻底死心,当她以为自己差不多能做到的时候,他又半夜三更跑来骚扰她,蛊惑她,勾引她,他到底想怎么样,一定要玩死她才高兴吗?

看着她气鼓鼓像只刚刚从蒸笼里取出的白面包子,他好笑地用食指戳了戳,“我累了,一起睡觉。”

“睡……睡觉?”

他的思维跳跃太快,程若微几乎跟不上,等醒悟过来后,她本能地往后退,后背紧贴在房门上,就差像条小壁虎趴着,目光四处游移,却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不!!!”

开玩笑,她现在不是他的专属女佣,凭什么要听他的使唤?

楚冰烨也不恼,长腿跨到她的榻上,和衣而睡,“我先睡了。”

夏天天气热,榻上铺了一张老旧的凉席和凉枕,睡上去,扑鼻而来满满的都是她清爽馨香的气息,没有香水的妖娆,没有蜜粉的矫揉,仿若大自然里舒缓的清风,闻上去干净而自然。

这是他一直求而不得的,楚冰烨觉得很安心,很快,沾枕就睡。

程若微趴在门后面,看了他好久,见他不说不动,恼怒地张牙舞爪,“喂……要睡回你自个儿地盘睡去,别墅、美女还有像香槟陪伴,别赖在我家。”

见他还是连哼都不哼一声,她胆儿肥了,蹑手蹑脚地跳过去,仔细地端详,他桀骜的眉头,挺直高贵的鼻梁,削薄冷情的唇,每一寸都如斯完美。

这个男人有多么完美,就有多么令她心碎。

呆呆地看着他,程若微的双眸不由自主地盈满了泪水,有多久了,她没有和他呆在一起,隔得这么近,只有不到一毫米的距离。

最后,她恨恨地轻轻捏了捏他的两颊,直到他不舒适地摇了摇头,才略略有些消气。

拿起榻头柜上的手机,扫了一眼时间,凌晨3点25分,再过几个小时她还要赶去小吃店开门做生意,得赶紧睡觉了。

他的个头太大,占据了大半的位置,她连忙跳到榻的另一头,缩手缩脚地侧躺下,沉沉睡去。

等杜鹃把程若微唤醒的时候,她犹在梦中,想起昨晚的纠缠,迷迷糊糊中顺手一摸,果然,没人,就连他的一根头发都没有。

坐起身,她冷冷地苦笑,一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才产生了不该有的幻觉吧。

可现在都是夏天了,又不是春天,发什么chun梦呢?

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程若微跳进浴室的时候,和杜鹃刚好擦身而过。

杜鹃冷不防瞥到她的锁骨下一圈圈的红色痕迹,关切地问,“小微,你哪里怎么了,是不是干活的时候撞到的,你这孩子,打小就是毛毛躁躁的,现在是个大姑娘了,别弄得一身的疤痕,到时候怎么嫁得出去啊!”

“妈,我会小心的。”

轻轻地关拢门,把杜鹃和她的声音屏蔽在外头,程若微才解开衣裳,手指一点一点摩挲锁骨周围的印痕。

她知道,那不是撞伤擦伤,而是某个男人重重吻下去的后遗症。

原来,昨晚她不是做梦,他是真真切切地来过,捉弄过她,wen了她,在她苏醒之前,又早早地离开。

她死死咬住下唇瓣,望着那一个个红色草莓印,恼怒中带着娇羞,还夹杂着无莫名其妙的欢喜。

这男人,明明告诫自己要把他忘的一干二净,可他却出其不意地出现,搅乱她的一池春水,谁能告诉他,她该怎么办?

深深地叹了口气,她挑了件高领的无袖洋装,遮住了令她心慌意乱的红色草莓印。

自从和楚冰烨有了交集,她叹气的次数明显增多,该死的魂淡,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未老先衰的!

“希阳”小吃店,程若微一直魂不守舍,和平时的她判若两人。

她不是打碎了碗碟,就是给客人炒错了菜肴,如果不是杜鹃和方羽两个人帮忙,估计她一整天都要忙着给客人赔礼道歉了。

程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方子健连声呸呸,吐出嘴巴里的饭菜,哭丧着脸,“冰烨,小丫头今天怎么搞的,她家的盐不要钱买的吗,我擦,这也太咸了,亏我还从市里开了两个小时的车过来,眼巴巴地等到现在,就为了等她的美食,她太伤我的心了!”

这厮不断地埋怨,就差指天哭诉了,浪费了老半天的口水,却发现对面的楚冰烨老神在在,根本没有理会他,只顾慢条斯理地品尝属于他的专属美食,甚至噙着一抹在方子健看来非常刺眼的笑容。

“小丫头真偏心,难道你的味道和我的不一样?”

冒着被拧断脖子的危险,这厮伸出筷子,做贼似的飞快地从楚冰烨的饭盒里夹了一大块鸡肉,猛地丢进嘴巴里,“嘎嘣嘎嘣”地咀嚼,很快,他变成了苦瓜脸,“呸呸”,张嘴吐在身旁的垃圾桶里。

“太甜,太难吃了,小丫头今天怎么了,你的放多了味精,我的放多了盐,难道她有什么心事?还是说她思……呃了?”

被楚冰烨冷冷扫了一眼,他吓得舌头打滑,最后一个字咽进肚子里面,不敢冒出来。

不对劲啊,小丫头怪,冰烨更怪,这么难以下咽的饭菜,他却吃得津津有味,方子健双眼放射着绿油油的狼光,哈哈,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是他不知道的。

楚冰烨吃完最后一口,擦了擦嘴,才缓缓问倒,“她思什么了?”

在某个男人霸道无匹的压力下,方子健蔫了,“思……思春。”

偌大的办公室里,突然响起男人低沉悦耳的笑声,方子健懵了,楚冰烨不怒反笑,太不可思议了,难道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

楚冰烨止住笑声,不经意地说道,“子健,你的‘色魅’vip是几折?”

“九五折。”

这样和蔼可亲的楚冰烨,太特妈令人惊秫了!

方子健惊讶得眼珠子几乎要掉落在大理石地板上,他半天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楚冰烨葫芦里买的什么药,老实地实话实说。

“从今以后,一律八折。”

从天而降的大喜讯差点把方子健砸晕了,他摇了摇晕乎乎的头颅,以接近白痴的表情问,“为什么?”

以前他好话说了足足一箩筐,也没有要来八折,这次咋整的如此爽快?

楚冰烨冷冷地鄙视他,“你脑子不灵光,知道结果就行,过程不重要。”

“你……”

方子健早已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也不生气,抱着肚子躺在沙发上打滚,“八折,哈哈,八折,我要是转手出去,也能赚好多私房钱了,嗷嗷,冰烨你是我亲爹,噢,不对,比我亲爹还亲。”

自从上次白粉事件摆了刘镇和龙克为一道之后,但凡有油水的事他都被撇到一边,每个月除了几个死工资到手,连根鸡毛都捞不着,他快穷疯了。

所以,现在谁给他钱用,谁就是他亲爹。

受不了这厮的疯言疯语,楚冰烨终于沉下脸,“闹够了没?”

“够了够了。”

担心好不容易吃进肚子里的福利又被楚冰烨夺了回去,方子健正襟危坐,“冰烨,我老叔说事情他都安排好了,就等我们这边的消息。”

楚冰烨的眼里闪过锋利的寒芒,“好,你告诉方叔叔,多则半个月,快则十天。”

是的,最多半个月,一切都该结束了。

方子健拍掌叫好,“太好了,我等这一天等得太久,让他们早点结束,早点超生。”说到最后,这厮双手合十,低低念道,“阿门。”

楚冰烨站起身,眉眼仿佛淬了一层冰,“去一趟银河酒店。”

方子健乐了,一阵风似的跟在后面,他的内心很有捉歼成双的感觉。

银河酒店,固定的vip客房,这一次白灵来的很早,老a还没有前来赴约,她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摸着还没有隆起的肚子,颇有些心神不宁。

虽然她对老a没有任何感情,两人在一起也是互相利用,可毕竟有过这么久的肌肤之亲,想到他踏入客房的时候,就是他丧命之时,白灵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可想到楚冰烨手里握有她不雅的视频和证据,她冷下了心肠,老a不死,就是她死得很难看,所以,只能让老a死。

房门被轻轻地推开,老a刚进去,就把沙发上的白灵迫不及待地搂在怀里,温存了一番,才低声问,“小灵,还没到我们约定的日子,这么急找我来,是不是想我了?”

怀里千娇百媚的女人,是他一直以来都喜欢的女人,而她又怀上了他的小宝贝,老a光想想就非常激动。

一种自豪感和满足感油然而生,这是他孤家寡人这么多年来,从未有过的感受。

因此,他喟叹,他是真的被这个风情万种的尤物掳获了,心甘情愿供她驱使。

白灵抬手把秀发挽到耳后,不自然地笑了笑,“不只是我想你,这里面的也想你了。”

下一秒,老a已经贴在她的肚子上,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挂满温柔,“小灵,你说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

白灵幽幽地问,“那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老a对准她的红唇,辗转了好一会,才高兴地回道,“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白灵心中酸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恢复了平静,靠在他的怀里,她直视他的双眼,第一次真诚地吐诉,“老a,对不起。”

“小傻瓜,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老a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脸上掠过一丝疑惑不解,“体温正常,没发烧,怎么净说胡话呢?”

无辜的房门被人从外面几脚踹开,楚冰烨和方子健阴沉地踱进来,特别是方子健,斜眼对着老a调侃,“都死到临头了,还忙着feng流,不佩服不行啊。”

老a一手捏紧白灵的喉咙,怒目嘶吼,“你带他们来的,为什么?”

他掏心掏肺地对她,换来的是她的出卖,他恨不得捏死她,可她肚子里有了宝宝,她和他的孩子,他舍不得弄死。

“咳咳……”白灵疼得流出眼泪,“对不起,对不起,我是真的没有办法……”

她本来就生的极美,又是一副梨花带雨任君鱼肉的模样,老a一时情动,情不自禁地松开手,帮她擦拭滚滚落下的泪。

趁此机会,白灵快步退到方子健的身后,偷偷地打量了楚冰烨,见他面如寒霜,吓得身子僵了僵,浑身打颤,一句话也不敢多说,悄悄走到门外,再也不管里面的老a是生是死。

通过天花板上水晶吊灯的折射,方子健可以清楚地看到楚冰烨的眼眸里蓦的闪现出一抹阴戾,就算是熟悉多年,他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老a看来是在劫难逃了。

老a虽然是杀手之王,可那天晚上见识过楚冰烨和方子健两人联手的厉害,尤其是楚冰烨,只怕身手和他不相上下,甚至强过他。

“楚总,方副局长,你们要拿下我,可有证据?”老a几乎是立刻变了脸色,整个后背冷汗涔涔,却硬打起精神,思索逃跑的方案。

“杀你,无需理由,说,是谁让你把人拐卖到山沟?”

门外的白灵听到这里,抖了几抖,此刻,她巴不得老a即刻死去。

这个该死的男人绑架过小野猫,射杀过自己,楚冰烨的脸上闪过一道凌厉的杀机,伸左拳重重地挥过去。

老a偏头躲过,好险,只差几毫米就落在他的鼻头上。

一侧的方子健不甘示弱,他呼呼地挥舞着拳头,猛地冲上去加入战团。

老a遭受他们两人的前后夹击,招架得非常吃力,头晕目眩中,体力渐渐不支。

突然,楚冰烨飞起右腿,狠狠地踢中老a的腹部,对方疼得直不起腰。

方子健顺势而上,叼住他的胳膊,“咔嚓”一声,拧断他的关节,一脚把他踢得腾空而起。

“啊……”

老a发出凄厉的惨叫,他从半空中摔下来,撞到了后背脊椎,疼得他五官扭曲,牵扯到整个五脏六腑,寸寸如刀割般难受。

他肿胀的眼里闪过一丝算计,试着往右边挪动,方子健哈哈大笑,把他踢到左边一个矩形书柜旁,出声骂道,“老东西的女人你也敢享用,不作死就不会死。”

老a根本无心听那家伙说啥,他等的正是这一刻,一只手伸进书柜的下面,摸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枪,他阴笑着冲眼前的两人连连扳动扣机,在两人闪避的时候,拉开窗户,一跃而下。

原来,为了自身的安危考虑,从包了这间vip客房起,狡猾的老a用透明胶布粘了一把手枪在书柜的下面,以备不时之需。

这一次,他还真是用到了,救了自己一命。

方子健冲到窗户边,咧开嘴大笑,“哈哈,他是不是忘记了这里是第十八层?冰烨,这跳下去还有命吗?”

楚冰烨的脸色又黑了几分,“他肯定死不了。”

果然,那家伙沿着窗户跳到另一栋楼的天台上,狼狈的影子渐渐在方子健的视线中远去。

“我靠!该死的老a比一条狼还要狡猾。”方子健握拳砸在窗户的铁栏上,“冰烨,你打算怎么办?”

“一个星期后,召开记者发布会。”

楚冰烨已经拉开门走了出去,白灵靠在光滑的墙壁上,瑟瑟发抖,像只受惊的小白兔,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厌恶地扫了一眼,楚冰烨头也不回地离开。

老a迟早是个死人,就让他多活几天。

晚上,玫瑰庭园里,静悄悄的,只有白灵一个人,她换了sim卡,给龙克为打了个电话,那头低低地软硬兼施了一番,才挂了电话。

六月快过完了,微风中夹杂了些许的清凉,少了蝉呱噪的鸣叫声,偌大的别墅里冰冷如雪峰。

白灵双手抱膝,打着赤脚坐在庭园里的长椅上,以前她觉得蝉声吵得头疼,现在却觉得这寂静的气氛更让她绝望,绝望地看不到一点希翼。

素白的小手悄然地摸了摸腹部,她终于落下了泪。

男人,全是靠不住的玩意,如今,她只剩下里面的小东西了。

白灵在这里伤感的时候,程若微的房间里却**漾着浓郁的情愫。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窗户大大地开着,没有关闭。

楚冰烨刚刚悄无声息地飞身跃入她房间的时候,她静静地坐在凉席上,捧着土豪金色的招财猫,有没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猫手。

从他这边望过去,那孱弱的肩膀,瘦弱的手臂,背负着太多没有无法摆脱的责任和疲惫。

楚冰烨的心,莫名地,好似被蝎子蜇了几下,丝丝地疼。

这样卸下伪装和防备的小野猫,让他心疼,也让他心动。

冷着脸,他走到她身旁,坐了下去。

听到动静,程若微回过头看,见是他,一点都不意外,只是漫不经心地开口说话,“你干嘛又跑来了,白小姐伺候不了你吗?”

明明随口说的一句话,仔细听来,却带着一股浓浓的醋酸味道。

她不免又羞又恼,眉心恼怒地拧了起来,在心里低低地唾弃自己,眼光停留在招财猫可爱的肚子上,赌气不再多看他一眼。

楚冰烨却充满了欢喜,勾了勾唇角,伸手把她揽在怀里,在她的头顶上低低地浅笑,“也是,一年多了,我已经习惯了你的伺候。”

程若微没好气地瞪着没脸没皮的男人,撇撇嘴,“只要你老人家愿意,大把的女人争着抢着求着要伺候你,哪里轮得到我上?”

明明是反击他的话,却越说越偏离了本来的意思,说多错多,她为自己的笨嘴气结,睁大眼睛盯着得逞的可恶男人,终于明智地决定沉默是金。

下一秒,被楚冰烨捏紧她纤细的手腕,程若微隐约地感觉到圈住她的男人心情很不爽,正在霍霍磨牙。

她抬头怒视他,眼底闪过隐忍的怒气,怕吵醒隔壁的杜鹃和程希阳,压低了声音,“楚冰烨,魂淡,你别动不动就用武力欺负人,很疼…….”

他倾身,吻上她生动绯红的脸颊,“那就换种方式!”

她拼命扭动身体试图抗拒他的碰触,可偏偏当她上半身用力的时候,双腿却不可避免地和他紧紧相连在一起。

当她双腿推拒他的时候,上面又被他紧紧箍住,她变了脸色,放弃了挣扎,僵硬着身体,半是赌气半是委屈,泪水泫然欲滴,“楚冰烨,你除了欺负我,还能干点有品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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